“学生不敢,只是此事事关重大,学生免不了多想,希望大人能够秉公执法,而且学生觉得试题泄露或许还与他娘子有关。”顾天耀的语气越发兴奋。
但不大会他就冷静了下来,余光瞥了一眼陆沉,心里有些没底。
这事不会是和陆沉有关吧。
“关于此事,你怎么想?”陆沉看向了顾西林,试图寻找一个答案。
顾西林微微拱手,并未过多的辩解,而是张口开始背文章。
顾天耀一脸懵,他背的这是什么啊?
陆沉却越听越觉得熟悉,随着时间过去,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露出了然的微笑。
“你在干什么?”顾天耀不解的出言质问道。
但顾西林并未搭理他,自顾自的将文章念完,才转头看向顾天耀。
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傻子一样。
而周围的人在听完顾西林的长篇数论后,个个惊诧不已。
这文章,怪不得能考上案首呢。
只是不知道他念的这个是什么。
然后顾西林缓缓开口:“这是我在县试上写的文章,大人应该能看得出来与这篇文章除了命题差不多其他的都不一样。”
“这只是我平常练习写的文章,和县试命
题差不多只是个巧合。”顾西林淡淡的解释。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就算是两篇文章不一样也不能说明什么,这肯定是因为他担心被人看出来而做了马脚。”顾天耀理直气壮的说道。
怀疑的目光落在了陆沉和顾西林的身上,不客气的出声问道:“难道陆大人是想要维护顾西林吗?”
“顾天耀,你屡次污蔑本官,对本官不敬,本官是可以定罪的。”陆沉的脸色越发难看,嘴角挂着一丝冷意。
顾天耀在这样的眼神注视下,不自觉的后退了好几步伐。
但想到自己这次来的目的,终究还是毫不畏惧的迎上对方的目光。
“科举于我等学子而言公平至关重要,拆穿其幕后见不得人的交易也是我等学子必须所为之事,今日之事学生为了一个真相虽九死其犹未悔。”
顾天耀义正言辞的模样落在了周围的学子眼中,自然在他们心中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一个个高喊着彻查真相,看顾西林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善。
看得出来,他们也不太相信顾西林短短半年的时间就能超越他们十几年的努力。
他们没办法接受!
顾西林坦然的面
对着所有人怀疑的眼神,突然出声问道:“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说过一本书,名为王子典?”
大多数学子的眼神茫然,但也有少部分人一脸恍然的出声问道:“我听说过一些,是前朝一位名为王捷的才子的自传,里的文章涉及朝堂地理,而此人也曾被人口口称赞。”
“不过他留存于世的只有这一本书,又没有复刻几本,很少有人看过,不过我曾经无意间看过他的一篇文章,让人赞赏不已。”
顾西林了然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这里所写的每一篇文章都是见过王子典之后的感悟,与县试没有任何关系,而且当时思想尚稚嫩,所写的文章多有纰漏,而县试的文章与我练习的文章相差甚远,各位学子看过便会知道这二者根本就搭不上边。”
说着,顾西林在争取了陆沉的同意后,将呈上去练习的文章拿到了学子之间传阅。
然后才接着说道:“我相信以各位学子的眼力,应该也能看得出来这二者的区别,自然也能验证我的清白。”
顾西林重新看向顾天耀,接着控诉道:“你今日在这里义愤填膺的指责我,真的是为了天下学子吗
?真的是为了科举的公正性吗?”
在顾西林步步紧逼的逼迫之中,顾天耀固执的扬起头:“我不相信你的巧言令色,你绝对是作弊了。”
听到这话,顾西林忍不住笑出了声。
接着道:“既然如此,你见过我写的练习用的文章,也听到我县试考出的文章了,你还是固执的觉得是我在作弊吗?”
顾天耀刚想要点头,余光却瞧见了周围人怀疑的眼神。
他细细地品味着刚才顾西林的两篇文章,面色恍然。
他能从农户之子考上秀才,又考中乡学,能力肯定是有的。
待反应过来后,满目惊骇的看着顾西林。
心里隐隐冒出一个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的真相。
难道顾西林真的是凭能力考上的案首吗?
若真是这样,他过往的努力岂不是成了笑话。
可那两篇文章确实是相差甚远,虽然所描述的事情差不多,主旨却偏离许多。
能看得出来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却也能感觉到他的进步。
顾天耀没办法接受这个结果,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