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没等林清欢询问林成义他到底怎么了,怎么这么魂不守舍的?外婆就已经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不对劲,关切地问林成义:“阿义,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林成义闻言一愣,立刻回过神来,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说:“外婆,我没事,我可能是吹到冷风了,现在感觉有点头疼……不过没关系,我多喝几杯热水就好了。”
说着,他便匆匆忙忙地站起来,四处寻找水杯。
叶文斌连忙站起身,帮他拿茶杯,又往他的茶杯中倒了点青茶,递过来。
林清欢就坐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甚至可以看得非常清楚,林成义接过茶杯的时候,手好像都在微微发抖。
不过,叶文斌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他连忙又去拿了好几个杯子,给在座的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清茶。
林成义喝了一口清茶,似乎才把心底里那股恐慌的感觉给压了下去。
刚才,他听到林卫华说起大年三十晚上有个女青年被人给害死了,心里头没由来就是一冷,感觉整个人瞬间像是掉进了冰窟之中。
联想到之前张春花正好也是大年三十晚上来找他,同他说起许丽娇失踪的事情,他的心更加
害怕了。
他在心里拼命否定,出事的那个年轻女青年一定不是许丽娇,一定不是许丽娇,一定不是许丽娇……
可是他越是否定,许丽娇那张放大的脸庞,似乎就越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像是梦魇一样挥之不去。
林卫华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目光似乎别有深意。
知子莫若父,更何况这对父子几乎日日夜夜都相处在一起,没有人比林卫华更加熟悉林成义的一举一动了。
“你吹到冷风了吗?感冒了?”
“嗯,可能是感冒了!爸爸你也别担心我,我多喝点热水就好了……”林成义有点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
林卫华正想再继续问他一些什么,正好在这个时候,叶正兴突然间又和林清欢聊起了高考的话题,把他的注意力给转移了过去。
“你说什么?阿忠不打算参加高考了吗?他打算学画画?学画画能养家糊口吗?姐夫啊,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林卫华连忙转过头来,对自己的小舅子解释道:“得尊重孩子的意愿啊,这孩子压根就不想参加高考,别逼着逼着,逼出问题来,那可就麻烦了……”
叶正兴一想也是,之前,林成忠的性格很是阴郁,今天这么一看,他好像开朗了不少,真是
有点稀奇。
“嗯,多谢我清欢姐姐帮我指了路,我现在感觉很好。”林成忠在这个时候说了这么一句话。
叶正兴笑了,转头看向了林清欢,脸上露出一点欣慰的表情来。
“看来你这个姐姐当得很好。”
这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坐在外婆身边的林佳怡,听到这句话,顿时嘴角就垂了下来,不过她生怕别人发现,连忙拿起了花生啃起来,以掩饰自己脸上表情的厌恶。
“阿忠这孩子果然是变活泼了,送他去学他感兴趣的绘画,而不是逼他参加让他感觉了无生趣的高考,这也是我和美英的决定。”林卫华跟着也解释了一句。
外婆满意地点点头,伸出手来摸了摸林成忠的脑袋,笑眯眯地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不一定非要走高考那条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出来的也未必个个都是英雄。如果我们阿忠喜欢画画,那就好好画画,人的一辈子那么短,多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也好。”
林清欢装作附和着外婆的话,也跟着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一边喝茶一边吃着花生,可是她的眼角余光却始终注视着林成义。
林成义可真是太不对劲了,她必须要想办法弄清楚,这到底怎么了?
当
天中午和晚饭都是在外婆家吃的。
晚餐上,叶美英还给每个年满十八岁的人都倒了酒,这其中除了林成忠和林成孝,他们俩就差一点了,这个时候,林成孝眼睁睁地盯着别人的酒杯,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
“就一点点也不行吗?”
“不行,等你以后想喝多少都行,现在一滴都不可以。”
林成孝一听这话,突然脑袋瓜子一转,就抓住了爸爸话里的漏洞,笑嘻嘻地提问:“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那我以后喝得烂醉如泥也没关系嘛?”
林卫华瞪了他一眼,酒过三巡,他脸上已经有了一点红晕。
“别乱喝酒,喝酒误事。”
说着,他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地瞥了一眼林成义,然后又继续拿着酒杯捅他的小舅子叶正兴喝起来。
叶美英温柔地笑着说:“你也别喝太多了,给小孩子带坏头!你们俩都悠着点吧,虽然说现在是正月里,明天也没什么事,不过酒喝太多了,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