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梧桐县令在家中摆了席,答谢皇上皇后和小公主。
武嘉帝本不同意此举,后来梧桐县令一再保证只是小办,并且他愿意拿出五万两白银安置灾民,武嘉帝这才应下了。
用陆婉的话来说。
【暴君你傻啊,白得的银子不要白不要,这县令光看着就有很多小金库。】
【你看他那肚子挺得哟,跟个小猪仔似的。】
武嘉帝眼角抽了抽,还真是像……小猪仔。
晚间一行人进入县令府。
饭桌上,梧桐县令不断地向众人敬酒,脸蛋喝得通红,眉间皆是喜色。
洛子衡紧蹙眉头,“眼下水患未解,淳于县令您这般兴高采烈是为何?”
洛子衡这人吧,爱民如子,看不得百姓的父母官这般。
淳于县令一愣,当即施施然道:“皇上恕罪,臣一时失了分寸,实在是臣内子喜得胎儿,臣一时高兴才……望皇上恕罪!”
“哦?”武嘉帝眸子一掀。
他看了眼窝在孟皇后怀中的陆婉,瞧着她那眼睛鼓溜溜看着桌上食物爱而不得的小模样,如果是这般的话,倒是喜事一桩,他也不怪罪了。
孟皇后也很为淳于县令高兴,询问道:“淳于夫人呢,怎么不见她出来用饭?”
淳于县令见皇上不怪罪,这才起身颔首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内子自孕后便一直孱弱不堪,实在不便出门。”
孟皇后顿时生出了几分愁色。
毕竟她也是当过母亲的人,自然看不得做母亲的这般。
陆婉在孟皇后怀里滚了滚,她不想看见娘亲忧伤,于是道。
【只只倒是有法子帮助淳于姨姨,让她平安诞下子嗣。】
孟皇后一听,眼皮子直跳。
只只还能保胎?
只只真是越来越调皮了。
孟皇后点了点陆婉的鼻子。
她随后朝淳于县令道:“不若让淳于夫人出来用饭吧,皇上此行带了医术卓绝的孙御医,正好让御医给瞧瞧。”
登时,淳于县令眉间闪过一抹得逞的笑意,连连回道:“是!是!多谢皇后娘娘。”
陆婉摸了摸下巴。
【这事不对劲啊。】
很快,淳于夫人被请了出来。
她身边还陪同着淳于老太太和一个衣着华贵的美妇人。
那美妇人穿了一身蓝色的袄裙,头上搭着个银鼠皮的抹额,乍一瞧,穿得竟比淳于夫人还要光鲜亮丽。
再瞧淳于夫人,挺着个大肚子,一副孱弱朴素的模样。
宋氏多日不曾出门,乍一见这么多人,有些局促紧张地转向淳于老太太询问:“婆母,他们是谁?”
淳于老太太登时瞪了宋氏一眼,朝武嘉帝道:“芸娘有孕在身,还请皇上莫怪她失仪之举。”
一听来人是皇上,宋氏吓得连忙要跪拜皇上。
武嘉帝抬了抬手,“出门在外,不必多礼。”
孟皇后起身前去扶起了宋氏,拉她到席上坐下。
孟皇后的心有些揪的疼,这淳于夫人怎的瘦弱成这般,肉眼瞧着还好,如今触手摸上去仿佛在摸一把骨头。
宋氏尴尬地笑了笑,随后将手抽了出来,朝孟皇后歉意道:“吓到皇后娘娘了。”
孟皇后面色发紧,摇了摇头,便抬手唤孙御医来给宋氏把脉。
少顷。
孙御医缓缓开口道:“淳于夫人脉象平稳,胎儿也一切安好,怀孕期间反应大一些也很正常。”
孟皇后惊愕。
怎么可能?
宋氏都快瘦成皮包骨了,怎么还一切安好。
而且最离谱的是,宋氏明明瘦成这般,她肚子却还挺得那般浑圆,又大又圆。
镇国公夫人眉间也闪过愁绪。
这着实叫人想不通。
这时,一只在盯着炸排骨的陆婉抽空提了句醒。
【娘亲,您别离她太近了,她肚子里根本没有东西。】
唰!
孟皇后吓得一把放开了宋氏的手。
什么叫没有东西?!
宋氏尴尬地连忙搓了搓衣角,更加局促不安。
淳于县令见此,上前拍了拍宋氏的手背道:“莫担心,御医都说了没事。”
他随后将宋氏一直戴在脖子上的金锁摘了下来,紧接着双手呈到武嘉帝面前道:“皇上,能否请您为臣孩儿赐一个名字,再刻在金锁上。”
梧桐县向来有请尊贵长辈给孩子赐名的习惯,寓意赐福。
这金锁怀胎时母亲佩戴,待孩子诞生后再转给孩子,孩儿便会福满一生。
这种喜事,武嘉帝自不会拒绝,可是……
他刚刚都听见只只说了,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