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金芽心中略有猜测，表情还算镇定外，其他人一个个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这、这……如意坊大名鼎鼎的韩夫人什么时候成了个情种，还栽在自己培养出来的女人身上？
包青云沉声道：“但是，如意坊的掌教令烟和月娘也纠缠不清，你怨恨月娘的背叛，所以出手杀了她。”
韩夫人抬起眼皮，惨淡地笑了一声。
“这是令烟那个贱人跟你说的？”
包青云不语。
她摇摇头，“假的。我没有杀月娘，真要动手的话，早在知道她们俩的事情我就动手了，哪里需要等到今天。”
“你早就知道月娘背叛你和令烟在一起，还能忍下来？这可不是你韩夫人的作风啊。”包青云不信。
韩夫人的手段，稍微对如意坊熟悉一点的谁不知道？
眼里揉不得沙子，手底下人要是不听话，哪怕身后有外边有权有势的相好撑腰，她照样想办法弄死，半点余地不留，转头又继续送上新人维护客户关系。
光是包青云知道的，就有六个舞姬不明不白暴毙身亡。
这种性格的人，要说她忍得下被背叛的气，说出来谁会相信？
韩夫人似笑非笑：“随便包大人信不信，反正凶手不是
我，我只是不想定情信物被官府的人收走，这才找时间去取。只是没想到令烟竟然也要去拿同心结。”她眼里闪过一丝冷芒，“说不定，月娘跟令烟的定情信物也是同心结。”
金芽突然插进来问了一嘴：“韩夫人，你有没有想过，月娘和冯小怜之间也有情？”
如意坊所有的舞姬都讨厌月娘，但偏偏冯小怜跟她说得上话，还知道不少月娘的私事，既然都有了两个，再多一个好像也不奇怪。
韩夫人瞥她一眼，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一样，表情带着点讥讽。
“怎么可能？冯小怜看月娘的眼神，跟情谊可没有半点关系。”
“那她俩关系怎么样？”金芽追问道。
韩夫人不说话了。
金芽和包青云再怎么问，她只会回答自己不是杀人凶手。
原本以为逮到了大鱼，没想到是个八竿子打不着干系的泥鳅。
周同致给出的时限已经过去一半，他们还在排查错误选项。
饶是金芽这种顺带帮忙的人都感受到了压力，更别提压力中心的包青云一干人。
“冯小怜是什么人？”韩夫人被带去关押之后，包青云扭头问金芽。
“如意坊的梳头娘，舞姬们都说她跟月娘走得近，
而且冯小怜也知道月娘所有的相好。”
燕小五接上话茬。
“那些人觉得她俩关系好，问话的时候，冯小怜看起来也刚哭过，大人，您觉得她不对劲儿？”
包青云皱眉沉思，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问题。
“找个人盯着冯小怜。”
秦松这会儿匆匆赶来，汇报了一个重要发现：“大人，前夜离开衙门的乐师多了一个！”
宴会当晚找来的乐师有十个，演奏的时候坐的位置拿的乐器都有定数，一眼就能看出来人数有没有变化。但出去之后夜色深重，一群人走在一起，谁也不会去注意乐师的人数有多少。
多出来那一个人，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
韩夫人刚走，院子里又跪下来十个乐师和一个老板。
包青云看着底下瑟瑟发抖的一群人，神情严肃。
“付老板，你来说，回到你乐馆的有多少人？”
付老板抖了一下，苦着脸答道：“回禀大人，草民真的不知道啊！他们乐师演奏完了就各回各家，我就是个介绍活儿的，哪儿能知道这种事情？”
包青云指尖敲着桌子。
“既然这样，你们一个个说，离开县衙的时候队伍里多出来那个人是谁。”
从一到十，没一个交
代出有用的东西。
这些乐师平日里互为竞争关系，来的时候必须得一块儿来，但走的时候参差不齐地走。
乐师一号：“回禀大人，草民前夜散场之后便直接回了家，头一个走出县衙大门，当时还跟守门的官爷打了个招呼，有人冒充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道。”
乐师二号：“大人，草民那天演奏完和他们俩一起走的，完全不知道有人冒充乐师。”
乐师三号四号：“对对对，包大人，我们住同一个方向，一起回去的，完全不知情啊！”
乐师五号：“那天草民紧跟在他们仨后边离开，不清楚后边发生的事情。”
乐师六号：“草民那天腹痛难忍，央着府上的一位家丁带我去了茅房，结果出去的时候那家丁不见了，然后我自己一个人回去的。”
乐师七号：“草民跟他们几个关系不好，所以故意落在后边不跟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