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就那么点东西,姜无期化身十万个为什么,看到个没见过的就要拉着白羽给他介绍。
“小羽弟弟,这个东西叫什么?”
“刨子,做木工的。”
“小羽弟弟,这个是什么?”
“墨斗,弹线的。”
“小羽弟弟,这两头猪有名字吗?”
“大壮,小花。”
“小羽弟弟,你喜欢刘女侠吗?”
“……”
白羽略带杀意的眼神刺向姜无期。
踩雷的姜无期无辜地举起双手,满脸讨好:“这不是听说你是女侠的童养夫,我好奇你们有没有感情基础嘛……别生气嘛小羽弟弟,我不问了,以后都不问了!”
正好,趁着住在刘家的这段时间观察观察小羽弟弟沦为童养夫的心路历程。
白羽一阵恶寒。
他表情严肃,举起墨斗对准姜无期的鼻子:“别叫小羽弟弟,恶心。”
姜无期这人自来熟,喜欢赶蛇上棍。要是脸皮薄点,对上他只能打落牙往肚里吞。
“好吧,那我叫你小白喽。”
既然都要同床共枕至少一个月,关系自然不一样了。之前叫白兄,白羽小兄弟,未免太过生疏,既然小羽弟弟的昵称被驳回,小白总行吧。
姜
无期完全没想过小白听起来像宠物。
白羽也没想到那边去,皱着眉收起墨斗,沉声道:“再胡闹就进屋里坐着,别参观了。”
新鲜事物还没看完,怎么能进屋呢!
姜无期乖乖闭上嘴不再搞怪。
一圈走下来,他才知道原来梁上挂着的东西是熏肉,能吃。凑近了就能闻见淡淡的熏香味儿,跟以往所有的木香都不一样,格外刺激食欲。
白羽屋里那奇怪的大床叫炕,一烧火就热乎乎的,冬天躺在上边贼舒服。
兔子和鸡都是过冬的储备粮,但他要是特别想吃也可以宰一两只尝尝鲜。待客嘛,总要拿点好东西出来招待。
右边还有块菜地,菜地旁边是个储存粮食的大坑。
从来没见过长在地里的蔬菜,姜少爷这会儿比乡下土包子还土包子,蹲在地里不肯出来。
白羽不怀好意地扯起嘴角:“你知道种菜施的农家肥是什么吗?”
“什么?”
“茅坑里的东西。”
“什么!!”
姜无期立马跳起来离开菜地,心有余悸地在白羽衣服上擦手。
“我可以不吃这里边种的菜吗?”他不知想象了什么东西,整张脸都泛着绿。
白羽摇头
:“不行。你也不用太惊慌,所有的菜和粮食都这么种,以往不知道,只不过是被人洗干净了做成菜送到你面前罢了。”
姜无期脸更绿了,险些吐出来。
为什么要告诉他这种事情?
一辈子都不知道他会更幸福!
温氏忙活着做饭,一抬头瞧见花容月貌的小姜出去一趟就变得有气无力。
“小姜这是怎么了?”
姜无期扯出个虚弱至极的清淡笑脸:“我没事儿,就是有点累,婶婶不用担心。”
温氏有点心疼,手上动作更快了些。
“行,你先进去坐着歇会儿,饿的话吃点东西垫垫肚子。”
金芽刚泡完茶。
听白羽讲了一遍前因后果,笑声差点掀翻房顶。
第一步都还没迈开,这就受不了,之后可咋办啊!
她绝对没有幸灾乐祸,只是笑点比较低罢了。
晚饭快熟的时候,刘大全自己瞧着炊烟估摸好时间回来了。
跟姜无期打完招呼,他搓了搓自己粗糙的老脸,莫名有些惆怅。
怎么会有人皮肤这么好呢?
那小脸嫩的,叫人看了就稀罕。
小柔天天看着不会嫌弃自己吧?
这个时代没有小鲜肉的概念,但小鲜肉带来的冲
击力刘大全体验了个扎扎实实。
晚饭温氏和白云齐上阵,做了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鸡鱼猪熊都有。
跟城里酒楼没得比,但在村里差不多是最高规格的招待了。
以姜无期的涵养,他实在做不出在饭桌上下主人脸的事儿,碗里多出来一夹炒韭菜,菜地里现割的。
闭了闭眼,心里默念着“洗干净了洗干净了洗干净了”,一口塞进嘴里。
新鲜的韭菜脆爽咸香,带着股独有的辛辣味儿。
姜无期心理素质一向过硬,吃都吃了,再嫌弃未免有点矫情。
心理负担抛在脑后,他乐呵呵地开始吃其他菜。
晚上,温氏又抱出来一床被子铺在白羽屋里的炕上。
家里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