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和村不大,村里废弃的房子没几家。
金芽和白羽分头找,在村头村尾跑了一圈,空屋里都没人。
到哪儿去了?
着急忙慌路过豆腐摊时,丁四叫住她:“金芽,你上哪儿去?”
“我找槐花婶儿。”
丁四脸色变了变,冲她招招手。
等金芽凑近了,他才面色凝重道:“三文媳妇儿上午出来买了足足一斤黄酒,说是三文要喝。但是昨天三文娘才出来打了半斤黄酒回去,不可能这么快就喝完。
我打听了一下,三文娘不知道三文媳妇儿买酒的事儿。”
金芽听完,心一寸寸沉下去。
槐花婶儿一直跟她娘不对付,嫉妒她有个还过得去的丈夫,嫉妒两人生活的差别。
要是她真的不想活了,铁定要拉人来垫背。
“下午你有没有瞧见槐花婶儿?”
丁四摇摇头。
“不过,我知道有个地方,很隐蔽,她可能会去那里。”
河对岸小树林里有个废弃的小屋。
年头很久了,随时都可能会塌,村子里的大人都掬着不让小孩儿过去,所以金芽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地方。
天色逐渐变暗,白羽不知道在哪儿,通知他也来不及。
“丁四叔,待会儿你看见白羽的话跟他说我去
河对面了。”
匆匆交代完,金芽飞奔去小屋。
该死!
槐花婶儿那种人,自己活不下去八成要拉人垫背。
温氏和白云千万不能有事。
靠近小屋时,昏暗的窗户里透出一点幽幽的光。
金芽放开精神力和异能,将自己融入到周围草木的气息里,整个人的存在感降到了极致。
小屋里边有四个人。
三个躺着,一个站着。
槐花婶儿拿着火折子,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在她脸上,衬出几分阴森的感觉。
“还差一个。”她喃喃自语。
地上三个人,赫然是温氏,白云,还有刘三文。
温氏和白云都被捆得严严实实,刘三文脑袋上冒着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槐花婶儿灭掉火折子,把刘三文也捆起来,倒了半壶酒在他身上,这才转身离开。
人走远了,金芽从树后边走出来,冲进屋里。
温氏和白云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但衣裳湿了一片,散发着酒味儿。
旁边散落着一条粗布手帕。
捡起来凑近鼻子一闻,有股蒙汗药的味道。
金芽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槐花婶儿想死没人拦着她,要找两个狗男人报仇也没人拦着她,但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对温氏和白云下手。
强
忍住怒火,金芽用树藤将温氏和白云带到树林里藏起来。
等了半晌,白羽出现在路的尽头。
金芽弹一颗石子出去。
“这里!”
看见温氏和宝贝妹妹昏迷不醒,白羽脸阴沉下来。
“怎么回事?”
“槐花婶儿那个疯女人要拉着一堆人给她陪葬。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见?”
“没有。”
“走吧,先把她们俩带去老师那里。”
两人走另一条小路,将温氏和白云交给张大夫之后,金芽踩着夜色回到小屋外,白羽去找村长。
耐心等了半天,槐花婶儿和刘四强终于出现了。
“有什么事儿非得到这边儿说?”刘四强看起来轻轻一点就会爆炸。
显然,跟旁边这个毁了他下半辈子的女人待在一起,他心情非常不美妙。
槐花婶儿又变回之前畏畏缩缩的样子,低着头在前边带路,小声道:
“被别人看见了,不知道又要传出来什么闲话。这边说话方便,还有一会儿,快到了。”
金芽蹲在树上,眯着眼打量她。
勾着身子,低垂脑袋,身子在发抖,声音却带着股说不上来的诡异劲儿。
刘四强本来不想理会她,但是这个疯女人拿肚子里的孩子逼他过来。
他压根
儿没考虑过槐花婶儿下狠手的可能性。
命根子都被割了,唯一的儿子揣在她肚子里,要是想生完孩子保下性命,她必须得巴着自己,不然就要被沉塘。
踏进小屋前一瞬间,槐花婶儿在背后叫了他一声。
回头那一瞬间,不知名的粉末扑面而来。
“贱人——”
刚说出两个字,刘四强直挺挺往后倒了下去。
槐花婶儿冷笑一声,拖着刘四强进屋。
刘三文旁边的两堆空绳子映入眼帘,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