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的出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只见他拄着拐杖缓缓来到跪在地上的蔡书书身边,扔掉手中的拐杖,蹲下身,一双眼睛闪烁着温暖的光:“书书,我给你的暖玉你一直留着吗?”
蔡书书直接傻在了原地。
他怎么会来?
那张熟悉的脸多了些岁月的沧桑,曾经骄傲张扬的性情已经变得沉稳。
蔡书书的手紧紧地攥着。
目光落在他的腿上,心中不由得一痛。
这腿……
她偏过头,没有说话。
叶仲恒眼角直跳。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蔡书书拿暖玉竟然真有出处。
还是贤王给的。
她跟贤王是什么关系?
一旁的叶潇潇见状,眼睛眨了眨,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来。
那玉柔白,握在手中微微发暖,是块上好的暖玉。
她来到贤王身边:“是这块玉吗?”
贤王抬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落在玉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他接过叶潇潇手中的玉,目光追思:“这是当年我送给书书的暖玉,你还留着呢。”
叶潇潇立刻转头:“大人,您可听清楚了,这玉不是丞相府的玉,也不是尚书府的玉,事情可清楚了?”
刘大人这还不明白,立刻说:”对对,既然是贤王送出去的玉,那这玉就有出处的,王妃您的偷窃罪就洗清了!”
林小茹手指攥紧。
怎么会这样!
当初跟叶仲恒商量好的,一口咬定这玉是尚书府的,是杏子偷窃的。
没想到中途冒出一个贤王!
林小茹呼吸瞬间不畅起来。
司凌晨一个脑袋两个大,不是说暖玉是尚书府的吗?怎么又成贤王地?
他脑中闪过很多很多,此刻一片混乱。
贤王将玉还给叶潇潇,声音温润:“既是你母亲给你的,那你就收好”
他将拐杖拾起,身旁的小厮立刻上前扶起他来。
他站起身,目光在堂上众人身上转了一圈:“这玉不是尚书府的,是我当年送给书书的,我想尚书大人可能是误会了,以为那位小姑娘偷的是尚书府的东西,毕竟尚书府的东西那么多,尚书大人记不清楚也是可能的。”
贤王这话说得很有水平,既替叶潇潇洗清了偷窃的罪名,也暗示叶仲恒捉拿杏子只是记错了府中财物。
间接给叶仲恒和林小茹洗白。
叶仲恒立刻说:“对对对,想来是我记错了,那应是错怪了杏子。”
他上前,将跪在地上的蔡书书扶起来:“夫人,这事你也不跟我说清楚,你看着误会闹的,连带着晋王府也受了波及”
他对着晋王一拱手:“晋王,这事情是我的疏忽,年纪大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真是对不住了!小女太过烈性,造出一些谣言影响了晋王府,我深表愧疚!”
一句话,定性了叶潇潇的谣言。
这个案子因为贤王入场,各方全部妥协。
结束得很匆忙。
叶潇潇和杏子无罪释放。
围观的群众全部散场。
只是临走之时,贤王来到司凌晨的身边,意味深长地跟他说了这么一句:“小六,常在身边的人还是查清楚底细的好。”
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跟在司凌晨身旁的林小茹。
说完,拍了拍司凌晨的肩膀。
奈何司凌晨正怒视着叶潇潇。
都是她!即便不是她偷的暖玉,也是她散布的谣言!
让小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
他不会放过她的。
“回晋王府!”司凌晨对叶潇潇说。
叶潇潇被迫跟着司凌晨回去。
叶仲恒也带着蔡书书回到尚书府。
人散尽了。
贤王还站在原地。
他看着叶仲恒带着蔡书书离去。
嘴唇张了张,终究没有将想说的那句话说出来。
既然他已经把你贬妻为妾,为何不和离?为何……不来找我?
他看看自己的腿,眼神忽然黯淡下来。
手指紧紧地攥着拐杖!
接着,他狠狠地扔掉了手中的拐杖。
试着自己往前走了一步。
剧痛从脚踝传来。
“噗通”一声,他跌倒在地上。
小厮见状,立刻扶住他:“王爷。”
贤王拳头紧紧攥着,脸上呈现出自厌。
这没用的腿!这没用的腿!
司凌晨带着叶潇潇和林小茹一起回到了晋王府。
马车到了府门口。
叶潇潇很不满:“你带我回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