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仲恒一把捏住蔡书书的手,眼中精光暴露,语气快速:“那暖玉,是尚书府的东西,你私藏本就不对,现在我只需要你证明那是叶潇潇偷的即可!”
蔡书书狠狠挣脱开他,一双眸子含悲带痛:“叶仲恒,虎毒不食子,潇潇是你的女儿啊!”
叶仲恒狠狠一甩袖子:“她拿我当爹了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和林小茹有染,她想过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蔡书书眼中一片灰暗:“那你和林小茹真的有染吗?”
叶仲恒没有说话。
蔡书书尖锐的声音响起:“你个畜生!林小茹是谁!是晋王府的妾室!你也敢染指!”
忽然她想到什么,眼角带着泪笑起来:“你们,不会早就勾搭上了吧,那你还把她嫁去晋王府,叶仲恒,你真是个禽兽!”
叶仲恒一把抓住蔡书书的手,眼底满是阴狠:“禽兽也是你自己选的,是你要死要活嫁给我的!”
蔡书书眼中无神。
是啊,当年自己作为丞相家的千金,求亲的人从城东排到城西。
可是她就偏偏看上了叶仲恒。
一行泪从眼角流下。
“那块玉是叶潇潇偷的,你明白不?丞相府倒了,所有物品都充了公,我为了自保,你的嫁妆也上交皇室了,你私藏一块暖玉就是欺君之罪!你明白不?!所以,这块玉必须是叶潇潇偷的!”
叶仲恒烦躁地吼道。
蔡书书说:“不是潇潇偷的,是我给的,是我的一块玉,如果需要当庭作证的话,我会去给潇潇证明清白”
“蠢货!”叶仲恒烦躁地在屋中走来走去。
他看着蔡书书,更烦躁了,一把抓起蔡书书的头发:“丞相府抄家了,要是被人知道你私藏丞相府的东西,你以为你还有活路吗?”
蔡书书仿似一个木偶,任凭叶仲恒拽着。
从前,叶仲恒从来不对她动手,都是小心呵护着。
她凄厉道:“活路?在丞相府倒台的那一刻,在我身边所有的温暖都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活路了,叶仲恒,你让我去死吧,让我去死吧!”
她叫着喊着,发泄着这些日子压抑在心中的痛苦。
如果从来没有得到丈夫的爱也就罢了。
可是她曾经有过那么好的爱,那么温暖的呵护。
叶仲恒是一个完美丈夫,天冷的时候会将她的脚捂在怀中。
热的时候会给她打着扇子。
她想吃什么,不管多远,他都会亲自给她买来。
每日当值回家,都会给她带些小玩意。
生了潇潇,还是每天晚上搂着睡觉。
蔡书书曾经以为自己是最幸福的人。
可是,他变得那么快,他怎么能变得那么快。
快得没有给人一点反应的时间。
在父亲倒台的时候,她第一反应是伏在他怀中哭。
她知道他一定会安慰她,一定会给她最坚实的支撑,帮助她渡过这段最难的日子。
可是等待她的却是他插入她心中的一把刀。
叶仲恒看着她,手颤抖着,终究是转身,离开。
蔡书书看着他的背影,放声大哭。
八角巷。
司沉渊手支着额头,闭目养神,阳光在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落下,打出完美的阴影线。
“晋王这事怎么说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现在全城百姓都在吃瓜呢。到底是晋王侧妃和尚书大人通奸呢,还是晋王妃偷窃诽谤呢”青龙在旁边叨叨叨。
听到晋王妃这三个字,司沉渊的睫毛颤了颤。
“怎么回事?”他问。
青龙愣了一下,他是个话痨,又八卦,平素里有什么事情就喜欢在主子面前说。
一个是想让主子也了解一下京城中的八卦,第二个是给自己梳理一下思路。
主子从来没有过问过。
他有时候都不知道主子是不是听到了。
这还是第一次主子问起来。
他立刻兴奋起来。
绘声绘色地将晋王府和尚书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现在晋王妃被关进了牢中,凶多吉少啊!主要是势单力薄啊!”青龙叹道。
他还是很遗憾的,晋王妃那么好的人。
要不是晋王妃,周逢光这家伙还在他眼前蹦跶呢。
司沉渊修长的手指捏了捏眉心:“青龙。”
青龙:“哎”
“你去一趟京兆尹,找刘大人,说,这个案子秉公办理,就说是我的授意。”
司沉渊说。
青龙:??
这事我们要管?没立场啊?
不过他也没有当面质疑主子。
点点头,执行了主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