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婉宜,你今天去了哪里?”他扯下她的肩包,倒出来所有东西,指着一张电影票愤怒的喊。
“同事约我去看电影。”
“同事么?只是同事么?”
“就是同事啊。刚刚他还送我回来。”
“送你回来?趴你身上为你解开安全带?”
“我在家给你洗衣服你去赴别人的约?”
“方婉宜,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样的蠢货?”
“蒋夏,你冷静一些,不要把话说成这样。”她去拉他的手,他愤怒的甩开。
“我说成哪样了?难道还有别的人去看这场电影么?”
“没有,就我们俩。”
“方婉宜,你有没有边界?你有男朋友,我们从校园到职场,我哪里不好了?你要这样对我。”
“蒋夏,你在自卑什么?又在计较什么?”
“我不能跟人看一场电影么?我就该下了班回家么?我不能有自己的社交么?”
“你可以。我从来没有说过不可以。”
“那你在愤怒什么?”
“方婉宜,你变了。变得忘了自尊自爱。”
方婉宜讨厌他这样的口气。如果刚刚她还愿意解释沟通,现在便也跟着他一起失去理智。她狠狠的甩了蒋夏一巴掌。
“我怎么不自尊自爱了?我和同事看个电影怎么了?”
“那人是不是在追求你?”
“是。但我说了我有男朋友,他知道。”
“知道你还和他出去!”
“我出去怎么了?我们什么都没做。蒋夏你是什么卑微心灵?竟然对着我这样大吼大叫!”
“我卑微?你享受别人对你的簇拥,被抓包,你还说我大吼大叫!”
“蒋夏,你脑子有病吧。”
“是你脑子有病!你有公主病。你嫌现在平淡的生活没有激情,你享受他们对你的追逐。”
方婉宜看着失去理智的蒋夏,他们第一次这样陌生。
她什么都没拿,把倒出来的东西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如果你走,那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我没打算回来。谁即把回来谁是孙子。”
“蒋夏,做人不要太卑微。不要用你龌蹉的思想看我。我就是享受他们的簇拥与追逐又怎么样?我就是和他们上床,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方婉宜爆发了。她不知道自己的不满在哪里,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她只想发泄。
“我们只是男女朋友,随时可以分手的那种,你未必把我当成理想的伴侣。你每个月的工资还不是照样拿给你父母!我的生活是我自己维持的,你给予过我什么?我要求过你什么?我只是和同事去看个电影,并不觉得自己错在哪里!放开你那卑微的爪子。”
方婉宜掰他的手,蒋夏死死不松。
“蒋夏,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身上那股子书卷气一点点也不在了。你们学金融的有几个你这样的?”
她对他的厌弃鄙夷就要催到蒋夏最后一点理智。
他疯了一般压倒方婉宜“你不止公主病,你就是纯属有病。我瞎了眼才死心塌地爱上你。”
“我们分手吧。”方婉宜推开精疲力尽的蒋夏,离开了。
分开以后方婉宜迅速恋爱结婚。
蒋夏还在犹豫,还在梳理自己的情绪,一切早已来不及。
他们除了一屋子相互诋毁的痕迹,似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四年的爱恋,不短不长。刚好够他们看懂自己。
他们似乎都没有变心,只是忍受不了生活的如常与琐碎,或者说还没有学会忍受。
后来她冷静下来才懂,爱情从来不深刻。是自己的心要求它深刻。
青春里那些明目张胆的偏爱是会让我们迷失。
我们无法接受那份爱后来开始匮乏,再给不了你高质量的爱。
——
陆让晚终于等来方婉宜的好友同意。
[小小商很伤]:婉宜,我是陆让晚。
[Dear方小宜]:你个死丫头。干嘛还出现。
[小小商很伤]:想你了。
[Dear方小宜]: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小小商很伤]:在新疆。和陶泽儒旅行呢。
[Dear方小宜]:你和陶泽儒在一起了?什么时候的事?
[小小商很伤]:才两个多月
[Dear方小宜]:我去,他竟然真的追到你。当年我真想告诉你,你那个高中校友喜欢你。他不让讲,说你知道一定会拒绝他。
[Dear方小宜]:会么?如果当时他表白你会拒绝么?
陆让晚犹豫了一下才回复。
[小小商很伤]:会吧。按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