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四瓶液体么?怎么只有三瓶?”陶泽儒询问护士。
“还有一瓶抗生素,不能提前调配。”
——
深夜的急诊科,一会安静,一会喧闹。安静的时候,听得见别的患者的鼾声。喧闹的时候,家人与患者的哽咽焦虑无助同医生柔和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这只是如往常一样的夜晚,平日里大家早已安然入睡。可今夜,他们的心从未如此焦急过。
平日里在意的那些,在此间冰凉的科室里,显得不值一提。
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一桩。
陶泽儒看着沉沉睡去的陆让晚,头发凌乱的铺在枕边。他小心的整理了一下,握起白皙的手指,哈了一口气,轻轻放进被褥里。
就这样,他坐在冷意十足的急诊室里,静静的注视着她,时不时看向悬挂的液体,直到最后一点液体输完。
走出医院已经快三点多。叫了出租车回家。
“今晚,谢谢你。”
“谢什么?是我害你生病的。我该说抱歉。”
“医生都说了病因,跟风寒没有关系。”
陆让晚靠在座位上。
原来凌晨四点的城市是这样安静。偶有车辆驶过,红绿灯一直规律的闪烁。月色被路灯淹没,大楼的顶部是浓重的阴影,看不真切。
“您好,目的地到了。”小区内不让出租车进入,停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