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黄瑛突然被提及,反应过来轻轻摇头:“并非在下的。”
“原来如此,是李某弄错了,”李禾青收回视线,一双手却没有收回,“看这银子跟郎君有缘,要不郎君就先收着?”
“还是还给失主好,”杨劲生跟他对视一眼,很快清楚他的心思,“有缘抵不过真正相属,郎君有劳,烦请将它还予主人,杨某有事在身,先行告退。”
“诶,郎君。”李禾青还想说什么,身前的人却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天色愈发黑暗,雨势不减,前一秒还在说话的人闪进夜幕中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李禾青捏着袖子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用这种笨法子还情呢?
方才那位生得好生漂亮的郎君,伸手扶了他一把,让他免于一灾。而他恰巧听到他正是缺钱之际,这一锭银子不说还他恩情,他本就想赠予他,算是帮帮忙。谁知他品性如此诚实磊落,送上的钱财都不肯收。
早知道,他就应该换种法子偷偷送了。
他回过身去看身旁,黄瑛比先前靠近了门口处,也离他更近了些,正看着门外漫天雨幕。
白日她戴帷帽,看不清五官神情。这时挨得如此近,李禾青看着她安静温柔的侧脸,有些忘了自己该干什么。
各种猜疑在他心中翻来覆去,她手上有伞,站在此不走,是有意等他吗?
李禾青忍不住又去看一眼黄瑛,黄家娘子比寻常娘子要高些,看上去约有七尺二高,跟他刚好能肩并肩。
“这位娘子!”
在黄瑛撑开伞迈步向外走去时,他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想做的事。天气不佳,他特意让翠翠先回去,自己一人,才好有跟黄瑛单独相处的机会。
现在倒好,完全忘记了!
还好他反应快,连忙叫住她,主动寻求帮助:“娘子往东街走吗?李某出门未看天气又想早点回去,若是顺道,可否搭李某一程?”
黄瑛被叫住,仰过伞看向李禾青,想了想,点点头:“杨某家正巧住东街,郎君若是不嫌,可与在下同乘。”
她说着,将伞前移,做出相邀的动作。
伞面不是很大,黄瑛将伞忘前挪了半臂,肩头处就落了雨。
李禾青看在眼里,掀起裙摆跨过门槛站到伞下,裙摆随着他的动作轻撩下女子的衣摆,很快又规矩摆正。
“多谢娘子!”
“客气了。”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并肩同路而行。
明明人是他叫住的,现在不好意思的倒成他了。都怪翠翠在旁边催促,他嘴上说不急,实则整颗心都跑到人家那去了。
方才他故意掉财向那郎君示好援助,其实还藏了点私心。
在意中人面前表现自己,想让她给自己留个见面的好印象,是每个郎君都会做的事情吧。
果然,黄瑛开了口:“郎君菩萨心肠,方才在下碰巧看见了。”
李禾青被人戳穿,面上露出窘迫:“让娘子你见笑了,那位郎君心地善良,在院中时,李某差点摔倒不起,多亏那郎君相助。李某又临窗窥听见郎君家况不善,只好出此下策当作回报。”
“竟是如此。”
黄瑛没想到杨劲生居然还有反差萌的属性,是个冷面热心的郎君。
剧本里的杨劲生性子尤其高冷,任何事情不为所动,始终跟他人划着分明的界限。
生父死后,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不在了,他依旧没有任何朋友,整日活着如行尸走肉,无欲无求。顾小枫将人带回家,可是花了三年时间才将这座冰山暖化撬动,而她自然也以为这人是个从里冷到外的性子。
黄瑛的眼眸不经意暗了几分。
通过剧本去了解一个人还是太肤浅了,现在她所在的世界也是真实的,而路上她所遇见的每个人,都有血有肉,个性各异,有着不同的故事和经历。
但无论如何,这个女尊世界跟她所在世界,还是太不一样了。
对于她来说,在这个世界,她自带着旁人所不知的信息,这些信息在很大程度上能帮助到她,有点类似她那个世界中的“开挂”。
转念一想,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曾在她所在的世界中看到过一句话,话是这么说的——
如果把世界当作成一场游戏,那你会发现不一样的东西。
刚到这个世界时,她慌了神走偏了重心。
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不就是像一场真实的游戏吗?
在之前那个世界中,她对于世界来说,更像是一场游戏。
世界拿走她的父母,将送她进全是跟她一样失去家庭的孩子的孤儿院中。
孩子们本来是希望和未来的象征。
院中横幅上写着——孩子们都会有不同的美好未来。
是的,世界将她这样的孩子丢到山里学武术,将漂亮聪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