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璈胳膊长手也大,一手牵着缰绳一手勾了两个娃,看起来也分外从容半点不见吃力。
徐璈把扒拉着自己胳膊不安分探头的糯糯摁回来,抖了抖缰绳逗得糯糯哇呜出声,好笑道:“胆儿大,摔下去你才知道厉害。”
话说完闹着出来骑马的徐明阳和桑延佑幽幽侧目。
桑延佑很有身为小舅舅的自觉,瞪着眼说:“姐夫你摔一个试试?”
“你敢把糯糯和元宝摔了,我……”
徐璈冷笑:“你怎么着?”
桑延佑突然回忆起了被徐璈折腾得生不如死的日子,脖子一哽气势有些不足了。
徐明阳拿出了当小三叔的架势,呵了一声说:“祖父会拎着鞭子捶你的哦。”
徐璈:“……”
徐明阳老神在在:“大哥,我劝你是小心再小心一点,不然的话……”
“还有齐老他们看着呢,糯
糯和元宝掉一根头发,你都得挨揍。”
惨遭威胁的徐璈一时间有些反驳不回去,桑枝夏忍笑把车帘放了下来,懒得去理会外头的吵吵嚷嚷。
徐家的人多,随行的车马也多。
入城的时候这么大的动静容易被人留意到,所以按照几个月前离开西北的安排,车马和人员都分了批次错时入城。
为了迎接徐家的人到来,按照老王爷的意思,本该是在王都内直接划出一处气派的大宅,也免得故人多受颠簸。
但这个提议被徐明辉婉拒了。
徐明辉历经万难终于挣扎下了马车,控制着缰绳走到徐璈的身边,低声说:“王都中构造不复杂,但东西南北四条街上各有所属。”
“老王爷说赏的宅子在东向道,那边住着的都是岭南的权贵和大族,太过显眼。”
岭南王是在先皇仁慈下当今唯一的一个封地王,封地之上,自然又是另外一个小朝廷,所属的权贵和大族自然不少。
徐璈闻声眸色微动,笑道:“拒得好。”
徐家现在只是隐姓埋名的平头百姓,万事当以低调为主,不好当如此厚爱。
徐璈回想了一下徐明辉之前说的,挑眉道:“你给咱家选的位置,是南向道?”
徐明辉嗯了一声,对着前头人群来往的街口抬了抬下巴,勾唇笑了:“这不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