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心想多为大人出些力,可据我所知,北城中的桑东家占地广阔,其名下农场耕地超千亩。”
“有这样一个地头蛇在,我一个外来的怎好往多了算?太过张扬的话,岂不是过于惹眼了吗?”
“你是说三又农庄?”
刘大人呵了一声,轻飘飘地说:“三又农庄这些年的确是占了北城赋税的大头,可区区一个女子,有些铜臭就敢在人前冒头,这样的人是走不长远的,彭老板有何可放心不下的?”
彭远亮眼中明暗反复闪烁。
刘大人轻描淡写地说:“一千亩,本官给你划拉地方。”
“你只管找了人去把地开垦出来,别耽误了来年的春耕,其余人自有本官为你做主。”
彭远亮老早就知道这几位跟桑枝夏看似有所来往,实际上都是利益勾结,谈不上交情。
毕竟桑枝夏那人心气高傲得很,当着许多人的面儿就敢给众人下脸子,想来私底下也不是个会做人的。
有了刘大人这句话,那被桑枝夏目前占了大头的北城,似乎也不是不可拿下?
彭远亮干脆的点头应了好,亲自起身敬酒:“那北城开荒之事,就有劳大人费心了。”
“等这一千亩试水成了,我对大人定当另有重谢。”
刘大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笑意深长地说:“你只管把荒地处理好,别的本官会给你想法子。”
彭远亮面上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错愕,似是很诧异地说:“大人指的不知是何物?”
“还能是什么?”
从入席到现在都没怎么开口的赵大人玩味一笑,嗤道:“彭老板不是好奇三又农庄中的丰产之秘吗?”
“这样的事儿对旁人来说是秘密,可你别忘了,北城是在谁的手里。”
外来者想在三又农庄中搞事情难度不小,否则彭远亮也不会在一把火过后就没了动静,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可刘大人是北城的城守,跟桑枝夏惯有来往,只要有心,想探知到更深的地方没那么难。
彭远亮被提醒了呼吸微微凝滞。
刘大人要笑不笑地说:“那女子仗着自己手中有不传之秘,素来跋扈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可若当这个被当作杀手锏的秘密不再是不为人知的,她还何来本钱跟本官叫板?”
在彭远亮逐渐变浓的笑意中,刘大人面上浮出一抹狠色,一字一顿地说:“等你把本官吩咐的事儿办好,你好奇的东西自会送到你的眼前。”
“直到那时,北城或许就不存在三又农庄这种地方了。”
一场宴请得来了意外之喜,彭远亮心情大好,当场答应下了南城与西城的开荒之事,而且地契暂时还没划出来,为表诚意,彭远亮次日就往这三处府衙送出了千亩荒地该有的税银。
千两银子入账,刘大人不屑地呵了一声,把封了蜡的信递给心腹,闭上眼说:“去吧,务必亲自送到桑东家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