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踢,白日里也闹。
但凡是桑枝夏坐下来歇一会儿,肚子里的娃娃就跟喝了三日的大酒一样,亢奋得完全没法控制。
桑枝夏有时会被踢痛,夜半醒时就会看到徐璈满脸阴沉地盯着她的肚子,眼底黑压压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看着这人的眉毛又开始打结,桑枝夏没好气道:“现在就开始上火?”
“那等再过几个月,肩上挂一个腿上挂一个的时候
,看你怎么办。”
徐璈深深憋气接不上话,碍于这的确是自己的缘故所致,只能硬着嗓子咬牙:“等出来了自然有法子收拾。”
桑枝夏呵了一声没当回事儿,安抚似的在腹部轻轻地拍了拍,等小家伙们稍微消停些了,才转而说:“京都那边有动静了?”
按许文秀她们的意思,桑枝夏现在特殊时期,徐璈就不该跟她说一些打.打杀杀的事儿,哪怕桑枝夏胆儿大不会被吓着,污了耳朵都是对孩子的不好。
但这些人说的话徐璈素来不听。
桑枝夏问起他就说,只要不是太过火的,稍描补一下美化美化,说出来也勉强可以入耳。
徐璈垂下眼说:“煽风的火候差不多了,被圈禁在东宫那位也不太等得住了。”
皇上为了保全太子,不惜力压众议,强行把人护在了东宫。
可东宫虽有高墙无数,却挡不住非议乱语,只要有心,丝丝缕缕的话声总能传得进去。
徐璈唇边泄出一抹讥诮,不紧不慢地说:“年后皇上要去行宫围猎,这是皇家传统,大约就是那时候了。”
围猎场上刀剑无眼,淬了剧毒的箭矢可分不清谁人的性命更为尊贵。
刀光剑影之下人心诡谲,不凑巧死那么几个人,这不是人之常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