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的却不多见。
徐璈嗤笑出声:“是了不得。”
为父的盲目压制住了为君的清明,这泱泱大国何愁不亡?
只是想一切顺利,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毕竟……
再不起眼可以随意舍弃的弃子,付出了血和泪的代价后,也都可长成剜肉剥皮的钉子。
钉子是会扎人的。
江遇白在最初的紧绷后迅速捡回了理智,手指在椅子扶手上来回一敲,当即道:“岭南不可能坐以待毙,我父王也绝对不能回到京都
。”
看破了目的后,密旨中的内容其实不难猜测。
皇上不知江遇白的存在,大概率以为岭南一脉只有岭南王一人。
那么想把外权收拢的时刻,最好的法子就是把岭南王召回京都,而后再想个合适的法子,让岭南王无声无息地亡在京都。
若可事成,岭南的威胁自是不攻自破,再成不了气候。
但明着抗旨不遵,就是违背天下大义,这样的恶名跟江遇白秉持的初衷差距甚远,不在江遇白的筹算内。
江遇白说完笑眯眯地望向徐璈和徐明辉:“都上一个桌夹菜了,往后就都是坦诚相待的自己人。”
“二位对此可有看法?”
徐明辉了解徐璈的手腕,猜到这人从蜀地返回西北的途中不可能什么都没做。
故而听到江遇白的话,徐明辉只是摩挲着指腹未言。
徐璈缓缓坐了起来,漫不经心地说:“皇上下旨处置太子外戚,圈禁太子时,据说太子对此怨气不小,只是不敢宣之于口。”
江遇白脑中闪过一道白光,下意识地攥紧了椅子扶手。
徐璈淡淡而笑:“抗旨不遵是大忌,可若是京都起了弑君之乱,揭竿而起清君侧,不就理所当然了么?”
不管是大义,还是私利,这摆在眼前的鱼与熊掌,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