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成一绝,不管是桑蚕之技还是勾丝缎面之法都远胜西北。
徐璈不太懂这个暂时没定,只等着问过桑枝夏的意思再拿主意。
桑枝夏眼底缓缓发亮,奇道:“是谁你跟说的,养蚕种桑?”
“这人你也认识。”
徐璈指了指朝着这边奔来的惠三娘,挑眉道:“她说的。”
农场招工来了数百人,每个人都很珍惜得到工钱的机会,干活儿下狠力气不说,嘴上也绝不多话,生怕自己说错了话会惹得东家不喜,再弄丢了好不容易到手的活儿。
唯这个从虎威山跟着逃出来的惠三娘不同。
得知徐璈打算把半山腰上的地都用来种果树,惠三娘急得跳脚,恨不得抻长了脖子跟徐璈对喊,使劲儿强调果树不如桑树好。
见到了桑枝夏,惠三娘欢喜得眉眼生辉,一身连泥带土的陈旧布衣也挡不住眼中的亮。
“东家!”
桑枝夏被她的热情扑了满脸,好笑地嗯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到的农场?之前怎么没听人说起?”
惠三娘嘿嘿一笑,大大咧咧地说:“农场开工那日就来啦。”
“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家里容不得我,我也不想回去被一脖子吊死,正巧赶着这边招工,我就来赚些工钱度日。”
曾被掳上山被逼良为娼,实非所愿。
可走错的路行至绝境,死里逃生后就能意识到,世上诸多烦心事,什么也比不得活着要紧。
惠三娘不怕遭人白眼唾弃,也不怕被人厌恶曾经的过往不光彩。
为了活命,出些力气怎么了?
她干的活儿可不比那些鼻子眼都朝着天上瞟的人少。
桑枝夏还挺喜欢她这股子泼辣的爽利劲儿,咳了一声说:“我听说你觉得种桑树好,你曾见人做过这个?”
说起自己知道的,惠三娘明显的激动不少。
要不是徐璈这个冷面煞神在边上杵着,她都恨不得用自己满是泥的手去抓桑枝夏的胳膊。
“东家,种桑树养蚕真的可行!”
“您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