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宋六的话,沉沉地说:“那人的身上不知还藏着什么要命的东西,一时半会儿死了这谜怎么去解?”
“可是……”
“哪儿来那么多可是?”
徐璈眸色晦暗地看了一眼自己勉强止住流血的胳膊,冷冷地说:“他提刀砍过我,想必再见也能认得出来。”
“形势不对我会跑,再说不是还有你们么?”
宋六被噎得彻底无话,徐璈直接伸手:“之前扒下的官差服呢?我现在就过去。”
晨光将露未露之时,心神高度紧绷了一天一夜的人最是疲惫。
人疲马
倦,再加上白成仁有意拖延时间,一直往前的队伍慢慢地停了下来。
有人从前头向后大喊:“原地修整半个时辰!”
原本就不太撑得住的人强忍着怨气席地而坐,浩荡往前的官兵坐得散在四处,也没人注意到队伍的末端换了个人。
有意落在最后的成七装作打盹的样子,靠在石头上闭着眼说:“人就在前头的马车里,是什么情况暂时不清楚,不过上车的时候人是清醒的。”
齐老的武功不弱,手狠心也歹,否则不能追着徐璈砍出去一条地道。
如果人是清醒的,或许就好办多了。
徐璈默默把地上的泥往脸上抹了抹,低声说:“可打探清了他们为何挟持人下山?”
成七苦笑摇头:“暂时不知。”
“不过在下山之前老爷子说:最坏就是一起死,大不了就都别活。看样子白成仁跟他是旧识,只是过往细节无从打听。”
一起死?
胡伟身中剧毒,有此忌惮并不奇怪。
可白成仁是为什么?
齐老手中的把柄,对白成仁而言那么要命的吗?
徐璈不动声色地搓了搓指腹,装作不经意地往队伍前头看了一眼,眯眼道:“一会儿再出发的时候,设法往前混。”
“闹出点儿动静来,我要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