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难掩惊恐地说:“你是想往水里投毒?”
“说得这么可怖做什么?”
桑枝夏漫不经心地说:“正好是山上出产的东西,投桃报李有什么不好?”
纵是掺入水中的东西分量轻微,效果有限,有了也总比没有好。
能放倒一个算一个。
大吉不受控制地抽了一口凉气,死命低着头小声嘀咕:“想得倒是不错,能不能进得去药堂还两说呢。”
“穿过这片小竹林,前头就是药堂,里边还有个……”
“唔!”
桑枝夏突然捂住大吉的嘴把人扯到了边上的竹丛里,很快对面就晃来了一个醉醺醺的人,醉眼惺忪地打着哈欠解腰带。
哗啦啦的放水声响过,醉醺醺的人一步三晃地走了。
桑枝夏双手撑地往前爬了一截,确定人都走远了,头也不回地说:“走。”
大吉连滚带爬地跟上去,刚靠近药堂,桑枝夏就向后打了个凌厉的手势:“在这儿等着。”
话音落,桑枝夏夜间鬼魅似的脚底轻飘飘的一点,风吹过竹影晃动,轻若浮毛落在了前头的房檐上。
大吉双手捂嘴眼睁睁地看着,牙齿深深切入了掌心,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等他回过神,眼前早就不见了桑枝夏的踪影。
桑枝夏脚尖勾着房梁无声滑落,不动声色地鼓起腮帮子,无声庆幸。
还好徐璈这个当师傅的从不放水。
要不是被压着重点练习轻功小有进益,还真不一定能闯进来。
桑枝夏默默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徐璈的劳苦功高,屏息避开药堂里看守的巡卫,轻轻推开窗户的一角,看清里头装着的东西,眼底隐隐发亮。
找对了。
一阵风吹过,窗户似乎被风撞出了闷响。
巡逻的人歪头看了一眼没发现任何异常,忍着困倦继续往前。
屋内,桑枝夏蹲在窗沿下,跟坐在凳子上的白发老者来了个眼对眼,场面顿时陷入尴尬。
相对无言的片刻后,桑枝夏看着老者脚上粗大的铁链,硬着头皮开了口:“那……那什么……”
“好巧啊……”
“你也被拴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