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坐住了,不动如山。
可见她半点动静也没有,有人逐渐等不住了。
虎威山上,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得了消息,不悦地眯起了眼:“你是说,年猪不出栏了?”
“是不是你们踩盘子盯梢的时候露了尾巴?”
前来传话的人低着脑袋,吭哧道:“胡寨主,当真没有。”
“兄弟们都知道安城里那个是头兜了宝贝的大肥猪,谁敢走漏风声坏了您的大计?”
被叫做胡寨主的男人阴沉着脸。
底下的狗腿子小声说:“要真留了痕,那也是二胡寨主的尾巴,我们……”
“咳咳咳。”
有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子用手抵在嘴边咳了一声,冷声道:“胡说八道。”
“咱虎威山上唯胡寨主一人独尊,可没有你说的那什么劳什子二胡寨主。”
“那种为了个女人带着咱们的人去跟官府对冲,还违背信义去了青城山自立山门的叛徒,如何高攀得起咱们虎威山的威名?”
说话的人自知说错了话,在胡寨主瞬间变黑的脸色中惊恐地跪了下去:“是是是,军师说的对,是我……”
“得了!”
胡寨主不耐烦的一挥手打断狗腿子的求饶,站起来难掩烦躁地说:“孟培不在青城山去捧那个姓沈的娘们儿臭脚,怎么去安城了?”
“安城买地的那个人,他也想动?”
狗腿子不知内情,战战兢兢地开了口:“看没看上小的不知道,不过那人上次去溪尾村查地,村里闹了一场火,就是二寨……就是孟培带着大胡子他们几个干的。”
溪尾村的一场火后,孟培几人不知去向。
被列作目标的桑枝夏安然无恙。
胡寨主稍一琢磨,被刀疤横跨了半张脸的嘴角泄出一抹狞笑。
“孟培大约是想先下手夺食,谁知被雁啄了眼,这会儿也不知是在哪儿把命数绝了。”
“他的死活不必理会,安城里那个活着会走路的财神婆娘,终归是咱们的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