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皂,在桑枝夏说起之前谁都不曾听过。
看着案板上白花花的猪板油,许文秀忍不住迟疑道:“这油腻腻的,做出来的东西不也是油的吗?”
油乎乎的上了手,那得是什么滋味?
徐二婶瞅着心里也打鼓,不过她想着桑枝夏嘴里从不跑空话,当即就挽着袖子说:“也不打紧,左右就是试试嘛。”
万一真不行,那也就是一挂板油的事儿。
这点儿损失小问题。
许文秀哭笑不得的扶额说好。
徐明阳拿着根棍子认真扒拉地上刚烧出来的草木灰,扭头喊:“大嫂!你看这样行了吗?”
桑枝夏探头看了一眼:“嫣然,盆拿来。”
“来了来了!”
“热水也来了!”
徐嫣然把木盆放在地上,桑枝夏把地上还带着余温的草木灰铲进盆里,早已问清了过程的徐二婶拎着水壶慢慢往下倒。
桑枝夏边搅边说:“倒水的时候速度不能快,快了就坏菜。”
“掺热水搅到这种类似稀粥的样子,就可以……”
“纱布纱布,这是你要的纱布。”
抓着纱布严阵以待的许文秀立马把纱布罩在盆口,等桑枝夏和徐二婶分在两头抓住了纱布的两端,端起木盆往下慢慢倾倒。
纱布滤过三遍的草木灰水黑乎乎的,还有一股草木灰特有的稻香气。
桑枝夏拍拍手说:“草木灰水先放着淀一淀,等把猪油炸了就能做下一步了。”
徐璈一直在闷头切猪板油也不说话,等桑枝夏有了下一步指示,默默放下菜刀,转身拿起了锅铲。
烧热的锅底跟雪白的猪板油碰撞,瞬间炸出一股浓烈的香气。
徐璈在几小只抽鼻子的馋样儿中转头,一本正经地问:“枝枝,油渣你要吃咸一点还是淡一点?”
“要不趁热来一碗猪油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