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的能说的,都已经摆在桌面上很是分明了。
战场上士兵手中的兵器脆弱如粉,一击即碎,不堪抵挡任何厮杀。
饱受断粮饥饿之苦的士兵,握着这些甚至都不如烧火棍子的兵器,毅然战死在边塞的沙场。
桑枝夏不知想到什么心里一声长叹,冲撞喉头的都是说不清的百感交集。
老爷子曾亲口与她感叹:嘉兴侯这一辈子生来太顺了,步步高台,从未低头看过脚下的泥泞有多深。
所以在明知有人做鬼的情况下,嘉兴侯却选择了隐瞒在京都的徐家,不曾透露过半点有关边塞洪北的现状,一意孤行地以为自己能撑得住。
可嘉兴侯没能如自己预想般的那么游刃有余。
洪北战败,嘉兴侯阵亡。
全军溃败于外敌,战死的嘉兴侯也背负上了卖国贼的罪名,徐家一朝败落。
对错是非不好多言说,事已至此,多说也是无益。
见陈年河阴沉着脸不说话,桑枝夏转了转手中空荡荡的茶杯,自顾自道:“其实将军猜错了,徐家并非早有准备,在事情发生前,我们也不知道西北会出了类似的事儿。”
“这是个意外造成的巧合。”
“巧合?”
陈年河狐疑的眯起眼,将信将疑地说:“当初徐璈那小子卖给我八万斤粮,说的可是徐家全部的收成。”
“若非是早有准备,你为何留了一手?”
桑枝夏面对他直勾勾的打量极为镇定,眨了眨眼选择坦诚:“因为我和徐璈都觉得,在将军的面前,还是应该留一手确保稳妥。”
都不是什么敞亮人,还是有旧仇的,何必虚情假意搞什么开门见山的那一套?
防备是双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