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多了。”
徐二婶拿起桑枝夏选中的一个模子比画了一下大小,往内里缩了一整圈,只留下了中间比起元宵大不了多少的弧度说:“这么大就足够了。”
“照你的意思,头一批做出来的货,是打算随着年下的衣裳送到客人手里的,弄得那么大做什么?有点儿样子能瞧得见不就行了么?”
元宵大小,烧饼厚薄。
薄薄的一小块儿,既是省了本钱,也让人知道了还有这么个新奇玩意儿,一举两得。
徐二婶自从接管了绣庄后买卖经翻得哗哗的,张嘴就有自己的门道:“你是合计着用猪油底子来做的,前后的本钱可不少,不花钱白送到手的便宜,何苦一次给了太多?”
“这模子的大小最好都再缩上一圈,到时候做出来了,单块儿的是一个价,不同花色的可组成个盒子,四块六块八块都可。根据盒子的不同材质,价格上的说头可再翻出不同的花样,送礼自用都两相宜,那才是妙呢。”
徐二婶说着撑不住笑出了声儿,催促道:“只是嘴上说了不顶用,还是得先把东西做出来才好。”
“我在这边把能一次送过去的单子给你拟出来,只等着你来上货!”
桑枝夏揣着一盒模子出了绣庄,转道又去了粮庄里查看。
薛柳已经先一步到了地方,正在粮庄管事的指点下查看店里摆出来的粮食。
偌大一个粮庄,只卖徐家地里产出的那几样肯定不行。
从别处收来的高粱小米各色豆子,还有不同品相的白面杂粮面,只要是有人进了铺子说得出的,铺子里就一定拿得出来。
桑枝夏今日来,一是例行查账,二是为了提醒店里的管事。
“今秋许多地方的收成都不太好,入了冬后粮庄里的生意多了是好事儿,可有一点规矩不可破,不可提价。”
这些粮食都是秋收时收来的,粮仓里堆了不少,不愁找不到卖的。
只是当时买入时的价格不高,摆在了店里也只是赚些毛利,只要能多少有些赚头,那就不能趁着天时不利胡乱抬价。
粮庄里的管事是跟桑枝夏熟了的,听完笑着点头:“东家放心,该有的规矩底下人都知道,只是……”
“只是入冬后县城里各处卖粮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涨了一些,咱家一点儿都不提合适吗?”
秋日时粮庄的生意多是惨淡,往往都要等到入冬开春后青黄不接的时节,才有可赚之机。
就这么眼睁睁地放过去了?
“有什么不合适的?”
桑枝夏翻了翻手里的账本淡淡地说:“粮食的用处是让人活命,而不是抬出了不该有的高价,让人去花更多的银子只为买命。”
“维持现在的粮价,粮庄里的账也不亏。”
桑枝夏正色道:“能有进项的地方多的是,不可再这一项上作怪。”
富贵人家是不稀罕来寻常粮庄采买的,能踏足此处的,多是吊着稀粥杂粮馍馍活命的穷苦人。
这样的银子,多出来再多也不能昧着良心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