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酿酒方子全都誊抄成册了,酿酒坊里有三叔和三婶在,他们手里拿着酿酒的方子,再加上请来做工的两个人便可兼顾,那边不用你操心。”
“地里割稻子的事儿我也安排好了,请来的人手都是踏实可用的,等到了时候便可动手,我会去亲自盯着,出不了岔子。”
“今晚酿酒坊那边肯定是要闹一场酒贺一场,你过去了少不得要被灌酒,咱们就不过去了,回家休息。明日我带你去见胡太医,今晚必须早睡。”
桑枝夏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发现什么都被徐璈安排好了,自己好像找不到补充的地方。
她想了想有些好奇:“你是怎么想到把我写的那些方子誊抄下来的?我又没跟你说?”
徐璈头疼地叹气:“枝枝,我是不如你懂得多,可我不傻也不瞎。”
出方子出法子的事儿,他是外行帮不上忙,可做些这种需要收尾总结的事儿,对他并不难。
早知桑枝夏忙起来晕了头会如此不管不顾,他当时就不该松口答应让她操持这些。
陈菁安在他的安排下奔波不断,收益同样也不少。
实事求是地说,徐璈现在完全供得起家中的所有开销支出,他养得起桑枝夏。
然而徐璈自己心里清楚,这样的话说了也无用,桑枝夏绝不会安分听从自己的安排,只能悉数忍了,忍着心焦看她忙。
桑枝夏不知他心里煎熬,一脸明悟。
进屋就被徐璈摁在了床边:“坐着,我去给你端绿豆汤。”
他说不许动,桑枝夏也就难得的听话乖顺,虽说喝绿豆汤的地方从屋里转移到了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可到底是坐定没乱动。
桑枝夏靠着架子抿了一口绿豆汤,看着熟练洗米做羹汤的徐璈一脸好笑:“徐璈,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贤惠了有没有?”
随着把她驱逐出灶台的时间越长,这人在灶上的手艺就越发精湛。
他做的饭还比许文秀等人做的更合桑枝夏的胃口。
精准投喂。
徐璈把特意掐出来的菜心放在水里,转过身背倚着灶台,挑眉冷笑:“你要是能乖乖听话,我明日就开始跟二婶学绣花儿做衣裳,我能比现在更贤惠。”
桑枝夏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忍不住扑哧笑得发抖。
徐璈啧了一声准备淘洗菜心,堂屋紧闭的大门嘎吱一声闷响,老太太出来了。
桑枝夏最近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也没能挪得出心神留意老太太的近况,今日天光下打眼细瞧,不由得心头一颤。
这才多久,老太太怎么枯瘦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