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
桑枝夏推开他作怪的手皱了皱鼻子,小声哼唧:“你都不知道我这几天悬着心七上八下的有多绝望,就这样了我还好意思去讨赏?”
老爷子的病并无古怪,也没有人为的痕迹,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好不容易稳住了徐家众人浮躁的心思,现在勉强也能说得上是齐头并进了,这时候要是再起什么人祸,她是真的要心累了。
桑枝夏上辈子长在红旗根下,被浩然正气庇佑长大,下毒害命都是在电视剧里看的,魑魅魍魉都活跃在影视剧里,她那颗一心只长在土里的玻璃心,是真的禁不起草芥人命的波折。
也不能说是害怕,就是单纯的无措,也是不习惯。
如果真的是她起初猜测的那样,她是真的会很懵。
万幸不是。
徐璈见状并不觉得意外,手掌滑落在桑枝夏的肩上,安抚性质十足地握了握。
“慌什么?”
“有我呢。”
徐璈既是说了不慌,桑枝夏深吸几口气当真也就冷静了下来。
左右只要老爷子的病能治好,家中安然无事,地能接着种,日子往下过,总之目前的一切都还是不错的。
这样就很好了。
徐明辉在县城里得东家重用,所以在老爷子病重的时候才有了时间回来,然而到底是在东家手底下讨饭吃,事情办得差不多,他也就必须走了。
徐明辉当日傍晚就离了村,徐璈接过了为老爷子熬药喂药的活儿。
老太太依旧是每日都要出去把药渣倒掉,家中的人也都习惯了不说什么,只是没有人发现,每日在药罐子里的药被徐璈不动声色地调了包,老爷子每日吃的也不再是之前大夫开的那些。
随着徐三叔肿大的双手逐渐恢复正常,一碗接一碗漆黑的药汁流水似的端进堂屋,老爷子的病开始见好了。
桑枝夏猛地舒了一大口气,笼在徐家上空的阴霾无声而散。
只是暗处里,藏了一个人的心惊胆战。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