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打好的谷子放出来。”
“若是用不上的时候,就把打谷桶卸下来,水车单作引水灌溉之用,一举两得。”
她的绘画丹青属实不佳,纸面上绘出的图样也就能大概看出个模糊的形状。
不过桑枝夏解释得非常认真,逐字逐句,还拿了几块巴掌大的小木板在地上实给徐三叔看。
徐璈就在她身后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老爷子也默默地凑了过来。
几人凑在一处,蹲在地上的徐三叔眼中明悟一闪而过,突然亢奋地跳了起来。
“我懂了!”
“你说的这个我听懂了!”
桑枝夏眼底发亮地仰头看他:“三叔,那能做吗?”
徐三叔想也不想地说:“当然能啊!你都说这么细了,哪儿还有不能做的?!”
他兴奋得声音都在发抖,不住地搓着手说:“侄媳妇啊,咱说的这个水车连打谷桶的物件要是真做成了,不仅仅是咱家的一家之福,这可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儿!”
一处改动一地皆可动。
虽说这玩意儿在天寒地冻的西北一年只用得上一半的年月,可如若是放在了其他地方呢?
如果是放在四季如春的江南呢?
其中可省下的钱财,能省下的人力,前前后后不计其数,这是耕农大众之福!
桑枝夏没想那么远,听了也只是笑。
“我只是出个主意,能不能造福大众还是得看三叔的木工活儿了。”
“这有什么难的?”
徐三叔激动地红着脸说:“我在工部修了十几年的房子凿了十几年的木,等的不就是今日吗?”
“你等着,我一定能把这玩意儿做出来!”
桑枝夏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正想扶着膝盖站起来眼前就多了一只大手。
徐璈把手掌递给她:“嗯?”
桑枝夏一拉他的手站起来,正想扭头再跟徐三叔说几句,就被徐璈摁住了肩膀。
“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也不迟,先去把衣裳换了准备吃饭。”
桑枝夏想说不急,脚下却失了控制。
徐璈仗着自己一身蛮力无可抵挡,径直把她推进了西棚。
桑枝夏艰难站定,还没来得及把人推开,徐璈大手顺势往下一滑落在她的腰上,稍稍用力一掐往上一提,直接把她原地提起来放在了等腰高的柜子上坐下。
徐璈的手还掐在腰上,掌心过热的温度火星子似的,透过衣裳往肌理中滚烫。
桑枝夏不由自主红了耳根,故作镇定的皱眉:“闹什么呢?”
“放我下去。”
徐璈不为所动地用手掌在她腰上丈量一圈,双手滑在柜子两边撑住,往前逼近一步把试图挣脱的桑枝夏圈在怀里,低头呼吸相撞眼露沉沉:“瘦了。”
“我只是不在家三个月,怎么瘦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