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的,很快就消失在了布满积雪的路上。
老太太看见跟自己对着干的徐二婶就一肚子窝火气,想也不想就折回了屋里。
徐二婶见状微妙撇嘴,拍拍手也接着去做自己的绣活。
与此同时,西棚里。
桑枝夏面露意外地看着徐璈,哑然道:“你是说,你想出远门?”
今日也没什么事儿了,干坐着也是干受冷。
徐璈索性把炭盆抬到了床边,拉着桑枝夏坐在床上裹着被子说话。
他坐在桑枝夏的对面,尽量斟酌了一下把措辞了多日的话说出口:“是有这个念头,我早年间有个朋友是行商的,只是年久来往少了些,前不久联络上了,我想跟着他一起觅条路子。”
桑枝夏狐疑挑眉:“既然都是多年不联系的,怎么又突然联系上了?那人知道徐家的事儿吗?”
知道徐家风波的人都巴不得有多远跑多远,生怕会因此受了粘连,这人不躲的吗?
徐璈瞬间失笑:“他知道。”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同不同意我出门?”
桑枝夏被问得有些莫名,裹了裹身上暖呼呼的被子,茫然眨眼:“你是在问我,我同不同意?”
“对啊,我既然是要出门,那自然是要征询你的意思。”
徐璈笑笑说:“娘那边做不了我的主,祖父大约也是由我的性子,我要问的人可不就是你么?”
他说着牵起了桑枝夏露在被子外的手,轻轻地说:“一切顺利的话,最多三个月我就能回来,家里现在多是由祖父做主,两个婶娘跟你关系也不错,大概也出不了什么岔子,只是我出门的时候,你就要自己在家,会害怕吗?”
桑枝夏敏锐地捕捉到一点头绪,愣了下皱眉说:“你什么时候起的出门的念头?”
徐璈好笑:“怎么问起了这个?”
“没什么,就是随口问问。”
桑枝夏心不在焉地揪了揪被子的一角,懒懒地说:“你不是最近才动的心思吧?”
如果真是突发奇想,那就不会有那一连串的前提。
在她跟徐家人和睦相处之前,徐璈可是半点痕迹都没露。
这人是怕她在家受欺负吗?
徐璈再一次被她的敏锐逗笑,漫不经心地抓着她的手指拨了拨,轻道:“那你猜我为何等到现在才说?”
“嗯?枝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