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漩涡鸣人还是买了一大堆营养价值极低的杯面,我没有劝解他,我知道仅凭个人之力是无法撼动主角的人物设定的。
“剩下的那些甜牛奶留给别人增补热量。等你某天终于戒掉拉面了,再想摄入糖分的事情。”我刻薄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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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理所当然的迟到了,因为午休的这顿扫货。
伊鲁卡小小地数落了几句漩涡鸣人,对我则是一副“优等生被顽劣吊车尾带坏”的无奈。
“再这样下去,我要把理莎调离这个班级了,”伊鲁卡的眉毛微微竖了起来。漩涡鸣人扭着身体一阵不乐意:“不要啊!我保证下次再也不迟到了!”
至此我还是漩涡鸣人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朋友。
一整个下午,我无视了从漩涡鸣人那边不断发射过来的暗含委屈的视线,继续在课桌下面完成我的日记本大业。
今天我要整理毕业后的打算。
没错,离忍校毕业测试还有两周半。测试是三身术轮着考。每项机会都有三四次,仿佛生怕人毕不了业似的,只要完整通过一轮三身术就能毕业。
我安稳地度过了六年多的时间,没有发生提前毕业这种战时天才才会做的事情,也没有发生被反派看上资质后带离木叶这种天才才会发生的事故。
一言以蔽之,我是个庸才,正在尝试用两辈子的见识和自律为自己谋求一个好编制。
进入编制的必由之路是成为下忍,就像想要仕途顺遂必须服军役一样。在此过程中创造的“羁绊”将成为忠诚的前提,这是木叶用人的基础门槛。
我有些缺乏拥有火之意志的阶级基础。不过没关系,就算没有羁绊我也会表演羁绊的。
我在日记本上写写画画,在流程图的中央,给自己定下了四年的“下忍服役时长”。
因为我既没有把握在大蛇丸搅局的中忍考试中赢得胜利,也不认为自己看过一次动画的流程就能在实操中得心应手。
……我还是有点怕在人群注视下进行1v1打架这种事的。
“理莎,我刚才讲到哪了?”
估计伊鲁卡又发现我的走神了。
我悄悄合上日记本,假装气定神闲地站起来,与此同时快速浏览伊鲁卡新写的板书。
“是三战中曾经在岩之国出现的新式暗号。”我判断道。
黑板上写了一半的暗号内容不属于任何一种课本上教授过的解读类型,于是我立刻想起了三战编年史卷轴中的某一段。
伊鲁卡露出了仿佛被噎住的表情。我明白过来我说错了。
“坐下吧,回答问题不用站起来。”他对我向下挥挥手,“你说得对,这是我即将要讲的内容。虽然,我刚刚讲的内容是昨天的作业。”
周围又响起了笑声,不知道是在笑我又忘了回答问题不用站起来,还是在笑我瞎猜的答案不小心未卜先知了。
我把日记本翻到下一页空白,画下了一个面露尴尬表情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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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今天依然没有人和我回家。因为漩涡鸣人要继续去春野樱小姐面前争取一些微乎其微的爱情可能性。
不过有些意外地是伊鲁卡拦住了我。
“伊鲁卡老师?”我握紧双肩背包的包带,露出了独属于书呆子优等生的纯真表情。
他对矮小的我俯下身,露出了充满生徒关爱的表情:“能不能告诉老师,理莎课上的时候都在写些什么呢?”
我顺从地拉开书包,露出那个特别合我眼缘的满是纤维假花装饰的日记本。我向伊鲁卡翻开第一页,于是他看到了那五彩缤纷的一页。
“这是……”因为我过于抽象的画技,他辨认了好一会,终于从那身蓝白搭配的短衣中认出画中人:“宇智波佐助同学吗?”
我眼里有光地点点头。
他一脸尴尬加失笑地送我出了学校大门,“虽然理莎对于学校教授的知识掌握得很好,但是上课还是要注意听讲喔?”
“我知道了!”我一口答应,然后把假花日记本收进书包夹层。
至于我的那些职业规划,得益于我双向记录的习惯,正在被我好好地压在日记本的倒数第某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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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日头好到爆炸,又正巧是周末。我抱着我的被子加被褥,在露水正在褪去的清早敲响了漩涡鸣人的房门。
“啊,又到了理莎晒被子的日子了……”明显缺觉的漩涡鸣人揉着眼睛给我开门,然后十分自觉地接过了我的被子被褥。
楼下的公用晾晒杆让我嫌弃不已,因此我习惯来抢占漩涡鸣人的这间阳光公寓。
“摊平了晒,”我毫无怜悯地指挥没睡醒的他,“要是哪一块缺了太阳味道,我会半夜站在你床头的。”
他明显被吓到了,动作肉眼可见地麻利起来。
他太单纯了,不知道我的这种话只是说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