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高岑便笑不出来了,明明亲眼看到那人进入段煟的府邸,结果搜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看到有人进来了,说!你把人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高岑双目猩红,状如恶鬼。
事到如今,哪怕段煟并没有私通雒阳军,也得给他定死这个罪名。
不然自己就得死。
“你在发什么疯?看在你和本将共事这么多年的份上,才让你有如此逾越之举,真当本将不敢杀你乎?”
段煟心中大松一口气,脸上杀气浮现。
高岑肯定是倒戈向长安那边了,断然不可留。
既然今天他自己闯进来,那就只能埋葬在这里了。
“刚才大家都看到那人进入你家了,大家都看到了,你们说是不是,是不是……”
高岑慌张的询问四周的士兵。
但没有人回应他。
这些士兵能跟高岑一起来,纯粹是害怕段煟给他们卖了。
但如今一点证据都没有,高岑也就失去了支持。
甚至还有人怀疑是不是高岑为了谋夺权力,故意陷害段煟。
“看来你是彻底疯了,来人!给他带下去,问清楚他的同党,如此危急时刻,竟然敢诬陷本将,说不定是雒阳军派进来的探子,一定要给本将打探清楚了。”
段煟一抬手,四周的士兵立即将高岑给绑了起来。
现在可是他们戴罪立功的最佳时机,若是被打上高岑同党,那可就百口莫辩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他才是那个投靠雒阳军的人,他才是,你们千万不要被他给蒙骗了。”
高岑一边挣扎,一边大声喊道。
“都这个时候了,还冥顽不灵!将军,为了防止此人肆意攀咬,属下建议就地诛杀。”
校尉孙堪站出来说道。
段煟笑了笑没说话,摆摆手示意孙堪看着办就行了。
“噗~”
立马有长刀落下,三两下就给高岑砍成了肉酱。
段煟心中默默记下这些人。
如果真忠于他,自不会跟随高岑而来。
既来之,情况突变,又急于杀掉高岑,便是灭口!
一个个杀人灭口,肯定都是跟长安有联系的,为了保证计划顺利实施,这些人都需要尽快除掉。
……
益州。
张鲁急得团团转。
眼看刘焉父子就要打过来了,皇帝那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照这种情况,不出半个月汉中就要失守了。
“陛下那边究竟是怎么安排的?为何迟迟不见援军前来?”
张鲁对着一旁的汉使问道。
“援军早就已经来了,不过教主没有注意到而已。”
汉使从容不迫的说道。
“怎么可能,汉中城内一草一木皆在吾注视之下,有人来,吾岂能不知?”
张鲁这句话可不是大话,五斗米教的宣传还是很厉害的,哪怕是一个外乡人进入汉中,张鲁都会在第一时间收到消息。
举城上下皆是他的耳目。
这也是张鲁为何能在汉中立足的根基。
“因为援军从来都没有进入汉中,而是直接去了那两位伪王的军营,不出意外的话,教主今天就能收到消息。”
汉使指了指南江的位置说道。
于此同时,南江城内。
刘焉一脸阴沉的看着刘璋。
“逆子,这都是你干的好事?说好的联手,竟然敢断为父的粮道。”
此时的刘焉显得怒不可遏,即便刘璋与他同被封王,但在刘焉心中,对方依旧是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而已,打骂随心。
“胡言乱语,眼看就能攻入汉中,本王岂能如此不智,分明是你手下丢了粮草,故意赖在我头上。”
刘璋双眼冒火,身上怒气勃发。
他现在可是贵为蜀王,哪怕是亲爹也不能这样跟他说话。
“为父可是派遣了三千精兵押运粮草,如今益州境内,除了你还有谁有能力做出这种事情?”
刘焉虽然骄傲自大,目中无人,但脑子绝对没有问题。
他知道张鲁在汉中的稳固程度,想要完全攻下汉中必然是一个旷日持久的战争,因此粮草就显得无比重要。
所以提前派遣大军押运粮草囤积在南江。
谁知道押运粮草的队伍刚出剑阁,还没有到达阆中就被一群人给劫持了。
上百万石粮草消失的无影无踪,如今连跟毛都找不到。
整个益州除了刘璋有这个能力以外,刘焉再想不出来谁还能有这个本事。
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如此重要的情报。
“益州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