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星见瞪大了眼睛,看着石铁心,不断地看着石铁心,目光极度复杂。
许久之后,扭头就走,一去不回,只留下一句话:
“神经病。”
武心禅莲里面,点儿某人笑的直拍地板:“哇哈哈哈,笑死我了!步步为营小郎君,你倒是步啊,你倒是营啊,怎么成神经病了?”
石某人没有再追,过犹不及。
他往屋顶边缘一坐:“别着急啊,让子弹飞一会儿。”
“还飞?人都跑了往哪飞?”
石某人老神在在:“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突然跑过来说是你异世界的妻子,你信还是不信?”
“这……”点儿某人捏着下巴沉思道:“这得分情况。”
石铁心很清楚分的是哪些情况:“如果是个歪瓜裂枣口齿不清颠三倒四的乞丐婆?”
点某人断然道:“我掉头就走。”
“如果是凌星见这种身材极棒、长相极美、身为圣骑士、身负圣光的极品美女呢?”
“哼哼,小看我?我可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小郎君,没有十足的证据是说服不了我的!”点儿某人提出一个方案:“所以我要求立刻圆房以做证明。”
石某人双手一摊:“看,这说明你还是乐意去相信的。”
“但是老婆已经跑了!她从来不说谎,所以她一定是打心底里把我们当神经病了,这岂不是最坏的结果?”
“你见过我这种身材极棒、长相极帅、身为魔僧、身负念气锐气元力的神经病吗?”石铁心看着夜下聂之城的朦胧灯火,嘴角溢出了俊逸而又带着魔性魅力的笑容:“咱媳妇这种女人,就不能追在她屁股后面转,而是要让她琢磨我们。越琢磨,就陷得越深,迷得越快。”
“何况,如果她想在这这聂之城中伸张正义,我们,就是她绕不过去的一关。”
“你看着吧,她一定还会来找我们的。”
第二天。
程龙:“老大,人我带回来了。”
“谁?”
“死者的丈母娘。”
石铁心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件事。
昨天下午开车巡查的时候从郊外野地里刨出来一具男尸,推测为亲属作案,让程龙和肯尼迪去调查,果然调查出了结果。
“审讯了吗?”
“审讯过了。她承认是她杀了女婿并掩埋了尸体。”案情简单,但程龙神色间有点犹豫:“老大,关于这件案子,还是您亲自过目比较好。”
石铁心挑眉看着程龙,点点头道:“好吧,我亲自去问问。”
心灵视角中的程龙,看起来有些忧郁。
石某人大概能够想到症结所在了。
程龙很快把嫌疑人带到了审讯室里,是一个六十来岁的半大老太太。石铁心一眼就看到了她的情绪反应,紧张,忐忑,还带着一点坚决,没有后悔。
石铁心坐在了对面,开门见山道:“你女婿是不是你杀的?”
老太太点点头:“是我杀的。”
实话。
“怎么杀的?”
“我趁他喝醉酒,去厨房拿了菜刀,扎在他心口上,把他捅死了。”
实话。
“为什么?”
老太太情绪变得愤怒:“因为他是个畜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畜生!他沉迷赌博,把家里的钱都败坏了,连我孙女的治病钱都不放过!”
“还是个烂酒鬼,一喝醉就打我女儿!我外孙女拦着他不让打,他就连我外孙女一起打!经常打!”
“我可怜的女儿和外孙女啊,身上到处都是伤,天天都哭。我心疼啊,我看着真的心疼啊,再这样下去那家伙非把我女儿和外孙女打死不可!”
实话。
石铁心又问:“这么严重的家庭暴力,为什么不报警?”
老太太反问道:“你以为我们没报过警?我们早就报过了,但是一点用都没有。那个王八蛋在什么帮派里有点关系,警察来了就是不轻不重的说两句,然后关起门来该怎样还是怎样,甚至会变本加厉的打人!”
实话。
石铁心叹了口气:“不离婚?”
“哪敢呢警官,我们这些草民哪敢呢?”老太太恨恨说道:“那个家伙威胁过我们,说如果敢离婚就把我们一家都杀了。他说他身上带着命案,早就杀过人,不差再杀几个。只要警察再敢上门一次,立刻把我们都杀光。那畜生真的干得出来。所以我女儿怕连累我、连累闺女,你说她怎么敢离婚?只能日复一日的忍着。”
实话。
“所以你就杀了他?”
“对,所以我就杀了他。”老太太的表情平静:“我已经想过很久了,他不死,总有一天我们全家都会死。我不能让女儿和外孙女再遭这个罪,我这个当妈、当姥姥的,必须保护她们。所以,我一咬牙,就把他捅死了。”
实话。
“罪是我犯的,事是我做的,人是我杀的。”老太太坚定说道:“判决我吧,我认了。”
石铁心没有接茬。
他的手指敲着桌面,罕见的犹豫了一瞬间。然后继续问道:“这件事,不都是你做的吧。”
老太太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