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天呐!”四周群众齐声惊叹。
玻璃渣飞溅,那小弟被吓得脸色发白,浑身哆嗦。
生生捏爆一个酒瓶?这特么是什么力量!这力量如果捏在人身上,岂不是要把骨头都捏断!
这一手,比刚刚空手开瓶盖高到不知哪里去了。
“小兄弟,别跟他一般见识。”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正是过肩龙。过肩龙从那小弟手中拿过酒瓶,挡在小弟身前,把事情拦了过去:“我来陪你喝。”
咕嘟咕嘟,一瓶又喝了下去,过肩龙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了。
但他还是又拿出三瓶酒来:“刚刚那瓶是陪你的,这三瓶,我小弟不会说话,多口多舌,我给你赔罪。”
“哥!”“别喝了,再喝就要喝出事了!”他身后的小弟们忍不住想拦住他,那个多话的家伙更是羞愧自责的无所适从。
“走开!”过肩龙一把将围上来的小弟们拨到一边,醉眼朦胧的大喝道:“赔罪就要有个赔罪的章程,按规矩来!”
不按章程能行吗?
碎瓶子的玻璃渣还没扫走呢!
过肩龙练过两下子,所以也是个有眼力劲儿的,刚刚石铁心那一手吓得他的冷汗都出来了。空手捏酒瓶,这样的人只听说过,从来没见过。
早知道石铁心是这样的猛人,自己哪里还会凑过来装大尾巴狼?
但现在骑虎难下,就算一肚子苦水,也得都咽下去。自己约的酒局,哭着也得喝完!
于是他晃晃荡荡的将三瓶酒又都摆在桌子上。
手上抓了两次,没抓到瓶盖。
瞪眼再看,眼前的瓶子就像都会影分身一样,三个瓶子已经扩散成一大排了。
过肩龙打横一抄,总算拿起一瓶酒。正当他打算用牙咬开瓶盖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却按在了酒瓶上。
“行了,到此为止吧。”
过肩龙用力挣动两下,但任他使多大的劲儿,这手都是纹丝不动。
再抬头,看到了对面的石铁心。
石铁心微微一笑:“相逢一酒泯恩仇。今天这酒我喝的痛快,从前的事就这么算了。今天没有输赢,就当平手吧。”
“平、平手?”过肩龙的舌头都大了。
“你要是不愿意占便宜,那就把剩下的酒留下。”石铁心咧嘴笑笑:“味道挺好的,我拿回去继续喝。”
“牛、牛逼!你是真、真牛逼!”过肩龙站了起来,用力一抱拳,大着舌头迷迷糊糊说道:“兄弟,之前的事,我们这边的人做得不对,你大度,翻篇了!以后,你,在我这,就是,这个!”
他猛然竖起一个大拇指。
“下次、下次、我、我找几个一中的熟人作陪,我、我再好好请你一、一顿!”过肩龙说过场面话,然后站在那里,直挺挺的就向后倒了过去。
他的小弟七手八脚的把过肩龙接住,一个个乖觉的跟石铁心打了个招呼,然后飞也似的跑了。
巨能打,还巨能喝,在这个时代这个群体里就是牛逼的表现。
四周看客捧场的叫好,周雄也忍不住站起身啪啪的拍着巴掌。刚刚他紧张的都快不行了,现在发现大哥铁比他想象中更有排面,让他也与有荣焉。
周楠探头探脑的拿起酒碗,凑鼻子上去闻了闻,好奇道:“大哥,你酒量那么好,专门练过吗?”
“没有,第一次喝。”说着,石铁心拿起烤串,准备补上最后一点精气。
“那,酒,好喝吗?”
“还行。”
“嗯……”周楠看着白酒,又看着石铁心若无其事的脸,眼珠转了转,然后端起碗来大声道:“大哥,明天运动会,我祝你旗开得胜!”
说罢,他一口把碗里剩的小半碗喝了下去。
当夜。
石铁心扛着周楠,把这个死猪一样的家伙扔到了床铺上。
咣当,从过肩龙那里弄来的大半箱白酒被他塞到了床底下,和那些烧烤、卤肉放在一起,满满当当塞了一床底。
“有这些东西,够我吃三天了。”
石铁心枕着双臂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默运神功。吸纳过来的大量精气源源不断的填充到假丹中,元丹境界的假丹越发饱满,越发圆润,表面的亮色花纹越发浓密。
忽然,元丹似乎比之前大了一圈。
虽然只大了微不可查的一圈,但就像是挣动了某种枷锁一样,从之前的原地踏步,开始向更高的层次变化。
同时,石铁心也觉得自己好像也触及了一个极限。虽然只是触及了一点点,但早已经历过这种感觉的他心中很清楚,这就是破开人类极限的感觉。
“与炼体养精双管齐下的感觉不太一样。”石铁心转了转手腕,微微有些不适应。力量比之前更强了,但他感受到的不仅仅是力量。
双管齐下时虽然突破极限,但那是各玩各的最后累加的结果。
但这一次不同,他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处不在的——束缚。他就像一个长的过大的生物,大到碰触了一个一直存在但从未显现过的界限。
那界限就像一个金箍,无时无刻不想把他重新箍回去,每时每刻都在施加收束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