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的举报材料里,还有基金会跟慈善基金,这两个部分没查吗?”
警方在系统里查找了笔录,说:“哦,关于这个基金会,在五年前就被取消了,因为经营不善,白士堂选择关闭基金会,至于你说的慈善基金,这个我们去查了很多遍,都没有具体的存在,也没有注册的记录,是不是你记错了?”
“我就算记错,但证据不会是假的啊,”白风清从自己的背包里找出复制的证据照片,“这些证件跟账单流水,都是有公章签名的,总不能……所有都是假的?”
“关于你说的这个情况,我们也去调查过了,这里面,这个章不确定是真是假,因为就算用萝卜来刻,只要一模一样,那就可以以假乱真,但这个编号,是假的,所以我们才说,根本没有这家慈善基金。”警方也找出了记录跟白风清解释。
总之,目前的口供跟调查结果都显示,基金会已经倒闭,慈善基金是个假货,所以具体怎么运营、运营后又怎么消失,都已经不知道。
白风清沉默一会儿:“那白士堂怎么说?我这些关于慈善基金的文件下都签了他的名字,他总不会不知道了吧?”
警察叹了口气:“他说不知道,因为他在继任后发现每天要签的名字太多,所以他想了两个办法来摸鱼,除了他自己感兴趣和老爷子点名要他做的项目之外,他要么提前在A4纸上恰当的位置签名,回头直接打印,要么就用自己的签名印章,他的印章完美复刻他的签名,想偷懒的时候敲一下就可以了。”
换句话说,白士堂可能有无数流落在外的已签名文件。
当然,警方也不会因为有签名就直接给白士堂定罪,那些签名位置很诡异的文件就让白士堂自己辨认,到底是他签过的,还是别人偷了空白纸张后打印的。
但是除了这个,还有印章,能偷到印章的人基本可以自由进出白士堂的办公室,相关文件他也会有一点点记忆,所以很难分辨,那些印章到底是他自己敲的还是别人帮忙敲的。
总之,白士堂一说不知道,就只能从别人那找证据,算是侧面证据,就因为这样,白士堂年限是越判越长。
关于慈善基金的部分,白士堂自己说不记得了,他的秘书、助理、副总等等员工,都说经手过文件,但是这个文件背后到底是不是有这样一个慈善基因,目前没人知道。
警方根据白风清提供的账本估计,认为这个慈善基金其实是白家用来清账的,跟洗钱不同,清账是为了让白家表面上的账本数据能配平,不然看起来相当难看,股价会掉。
能在公安局里打听的消息白风清都尽量打听了,白家很多东西跟记录都是不明不白的,删减很严重,并不是他们自己有意销毁,是白家近些年的管理出了问题,就处处是漏洞。
自己人骗自己人,难为财务那边还能把每个月的报表给捋清楚。
白风清第二天还是去找了陆明深,想问问他关于这个慈善基金的事。
当年白风清偷偷调查白家所有账本的时候,有些数据都是陆明深指点的,不然白风清也很难看出来到底哪里有问题,如果说世界上除了老爷子还有谁最了解白家的情况,那就只能是陆明深。
午饭时陆明深抽空听白风清说明来意,思索一会儿,道:“这件事我记得,白家一直都有在做慈善事业,这种东西其实每家上司公司都会筹备,算是给自己积攒好名声,但你说那个慈善基金是假的……”
“怎么?这个有什么不对吗?我去公安局问的,他们说各个方向都查了,就是没有找到这个慈善基金存在的证据。”白风清疑惑地问。
“我的意思是,这种东西,如果是假的,那你拿到的账本估计也不太真实,具体的流水跟基金具体作用,估计只有拿着真账本的人才知道。”陆明深若有所思。
白风清有些沉默:“所以,我当时找到的证据,可能并不真实,所以警方才查不出来……”
陆明深微微颔首:“应该是,但是这件事我也看见你做了,白家老爷子年纪大之后就开始标榜慈善,那些慈善活动他一样没落下,不可能没有慈善基金,或者,那个消失的基金会,跟慈善基金有关联。”
听到这个说法,白风清有些震惊,她思索良久:“如果两个基金会是关联的,那我大概知道我哪里弄错了。”
白家的基金会最开始是为了让那些不事生产的亲戚每个月有一定的钱领,不至于饿死,老爷子上位后愈发抠门,他对这个基金会的支出一再削减,后面甚至开始除名一定白家人,比如说已经嫁出去的女儿。
关于这个,白风清小时候还碰见过,那些她该叫阿姨姑姑的女人纷纷跑去跟老爷子闹,但最后什么都没闹出来,因为老爷子才是掌握大权的人,他不肯给家族女人一份钱,那她们就什么都拿不到。
当时甚至有个姑姑说,早知道如今是这样,她不会支持老爷子上位,承诺的一切好处,都是谎话,看老爷子怎么把自己赢来的东西给玩没。
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