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风清感觉自己也需要换换脑子,就答应了陆明深的提议,开始收拾东西,大概是程序员们的通病,她去哪里都会带上自己的电脑,并且难以放下自己的大背包。
陆明深看着她收拾,感觉怪有趣的,像准备出远门的小朋友,认认真真往自己的大背包里塞自己可能用得上、用不上的东西。
考虑到白风清午饭都没怎么吃,陆明深干脆就让萧秘书安排对胃好的私房菜,最好氛围安静,还适合独处。
那头萧秘书在安排,这边陆明深带着白风清下楼准备一块去吃东西,路上陆明深还接了好几个电话,看起来很忙的样子,还有人想邀请他去吃饭以及参加宴会,都被陆明深拒绝了。
好不容易过了晚饭邀请时间,陆明深放下手机,人也松了口气。
白风清在旁边拿着自己的保温杯,时不时抿一口,直愣愣地看他。
“你怎么这么盯着我看?”陆明深觉得好笑。
“我只是在想,你这么忙,平时还有空跑来跑去,精力确实好。”白风清羡慕地说,如果是她这么忙,大概只想在家睡觉了。
陆明深无声笑笑:“合作就意味着有钱,我不会说有钱都不赚这种清高话,就算是你,要是吃顿饭能赚一两亿的,你估计再累都能笑着去吃,我也一样。”
这么一说,白风清觉得好像也是,没有谁会跟钱过不去。
萧秘书很会找地方,去的私房菜馆环境很好,从街道拐进去,只见一处不起眼的窄门,再往里一走,豁然开朗,竟是个一眼望不到的头的院子,打眼看去,只能看到郁郁葱葱的树。
走过林荫道,就是一个巨大的湖,不知道是人工的还是天然的,湖上有桥,萧秘书就领着他们俩在桥上走过,以白风清浅薄的植物知识,大概看出来,湖两边种的还不是同一种花,左边莲花,右边是荷花,可以出藕的那种荷花。
白风清小声问陆明深:“陆先生,这边池子里是荷花,过几天应该出藕了,这家私房菜做的藕,不会是这湖里捞出来的吧?”
种了要是不吃,多浪费呀。
陆明深闷笑,也跟着压低声音:“对,这家私房菜其实是隔壁省省会的一把手公子来开的,他不想继承家业,就光研究这些,什么都得朴实无华。”
大概在这种公子哥眼中,朴实无华的意思就是自己种菜自己吃,勉强算个不浪费就行。
“难怪看着外面平平无奇,内里有这么大手笔呢。”白风清一下明白过来,就陆明深吃饭的地方,再普通,都不是普通人能知道的。
私房菜馆的老板这几天没在,听说去找地方避暑了,所以只有经理来招待,根据白风清的情况推荐了一些时令菜色。
正吃着呢,忽然有人门也没敲就直接推门进来,没见人,声音先到。
“明深,听说你来这吃饭了?”
闻言,陆明深跟白风清都抬头看去,算老熟人——钟百思。
钟百思这人跟狐狸似的,人还爱玩,当年得亏他出国了,不然就陆明深跟温书宁虐恋情深以及跟白风清拉拉扯扯的事,够他玩上好几年。
对于这个人,白风清没什么印象,不过调查陆明深资料的时候顺便看了眼,对方性格恶劣,不是邵以东那种爱八卦的恶劣,是喜欢玩弄人心的恶劣。
这样的人,哪天陆家倒了,他大概会往上再踩几脚,他跟陆明深成为发小,是因为两家是世交,要是没这个情分在,他对谁都下得了手,亲朋尚且如此,更不用说那些跟他没太大关系的人。
有时候白风清真的很怀疑,陆明深到底是怎么交了一批这样完全不怎么正常的朋友,明明三观都不太一致的样子,居然也能玩到一块。
可是白风清想想,早些年,连白士堂那样的人都能呼朋唤友的,好像又能理解他们为什么可以玩到一起。
钟百思装作刚看到白风清的样子:“哎哟,原来是带白小姐出来吃饭啊,那倒是我没礼貌了,希望白小姐别介意啊。”
说完,钟百思大摇大摆地坐到了空位上,一副准备跟陆明深话家常的样子。
对方这话说也是贬低人常见的坑了,先认错说没礼貌,然后似真似假地说别介意,这时候要是被坑的人说介意吧,显得自己很小气,说介意吧,就得吃了这哑巴亏,还得忍受对方的看不起。
要是其他情况,白风清估计就撕破脸骂了,但这不是她的人脉关系,她干脆就不说话,当没听见,吃自己的,转头跟陆明深说其中一道菜做得还行。
陆明深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还是先抬手夹了白风清推荐的菜,还应了一声好才看向钟百思:“你怎么也在这?”
“过来谈生意的,对方老板是港城人,口味清淡,刚好挑中这里,我听经理说你在这,还以为你也是来谈生意,说过来讨杯酒喝。”钟百思脸皮厚,无所谓是不是被针对,似笑非笑地打量两人。
按照他们平时的交集习惯,碰上发小在附近请客,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