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那里好像是精神科。
盛潇先把门诊医生开的药单装起来,快步走向那人。
“你好。”盛潇跟夏轻寒打招呼。
“哦,你好。”夏轻寒辨认出盛潇,“你是小染的组长?”
“嗯,是。你是她男朋友吧,我之前见过你。”
夏轻寒点头。
“身体不舒服?”盛潇问。
夏轻寒摇头,“没有,只是咨询点问题。”
他不自然地把右手插在口袋里,握着被折好的病单。
夏轻寒转移话题:“她最近还很忙吗?上次那个比稿怎么样?”
“她考试周要到了,就先让她忙考试,不过确实也挺忙的。比稿嘛,竞争力太大,过段时间要二提。”盛潇打量了一下他,“你女朋友能力很强,看得出来你也很支持她,挺好。”
夏轻寒有些心虚。
寒暄过后,盛潇离开。
夏轻寒站在楼上看盛潇去一楼拿药,等目送她走远,他才下楼。
拿完药,林木染打电话过来。
夏轻寒攥紧手中的药,听她讲话。
快放寒假了,Zplan那边新比稿和上个比稿的二次提报比较耗时间,期末考试也要好好准备。
“你现在和他们那些已经工作的人没什么区别。”夏轻寒说。
他隐隐有些担忧,怕林木染忙于这些,顾不上学习。
“三天两头跑他们那里,你万一挂科了可怎么办?”
“你别提前咒我,我挂不了科。我这两周除了复习考试内容就没什么事,你要是也没什么事的话,要不我们先回一趟家?”
“那你过年……”
“过年回去,但是会晚一点。”
“好,明天就走?”
“行。”
夏轻寒抓着药开车回去,一进门,林木染正喂三三吃饭。
他把药背在身后,塑料袋一阵哗啦啦的响动。
林木染回头看他,“买的什么?”
“药。”
“你生病了?”林木染走过来。
夏轻寒揉揉鼻子,“有点着凉了,没什么大事。”
“哦。”林木染转身继续摸三三。
他回卧室,把药锁进柜子里。
思索几秒,夏轻寒一一拆开药盒取出药,然后握着药片去客厅接水咽下。
“最近流感很多,你们来往Zplan注意点。”夏轻寒提醒。
三三嗷呜呜吃着饭,夏轻寒问回家的话,三三怎么办。
“带回去吧。”林木染说。
“一来一回那么远,而且放寒假又要带回去,挺受罪的。”夏轻寒担忧道,“先把它放我朋友那里好了,放了寒假再带回家。”
“行。”
次日回家,俩人一路无言。
只要少点沟通,就没什么大事。林木染这样觉得。
即便那个结横亘在两人中间,如细胞分裂般,越来越多,越来越厚。
似乎觉得太过安静有点反常,林木染主动开口。
“你知道盛潇吗?”她问。
“接你的时候见过她几次。”
“她跟Zplan管理层不和,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她是Zplan创始人之一。但现在的管理层把当初的老大权力架空,然后挤走原老大势力。盛潇是原老大势力的人,所以一直被针对。”
“那你们呢?盛潇带你们,你们会不会也被针对?”
林木染耷拉着肩膀点头:“这些日子感受到了,但我们又不是他们的员工,只是暂时跟着学习,反正会离开。”
时嘉言常常给他们使绊子,又装作一副为他们好的模样。甚至有几次故意给出错误信息,导致林木染他们做出不符合甲方需求的设计和方案。甲方大发雷霆,害得盛潇亲自出来解决。
时嘉言借机嘲讽盛潇,并称林木染这群小孩愚蠢。
但罪魁祸首明明是时嘉言。
她想要反驳,却被盛潇按住了。
盛潇说没必要,即便林木染给自己伸张正义,也说不过时嘉言。
可林木染实在无法忍受时嘉言三番四次的奚落和嘲讽,整个办公室环境也令她感到压抑。
高高在上的时嘉言对他们的意见和想法全盘否定他们的创意淹没在笑声中,敲定的方案充斥着Zplan的框架式营销味道。
而林木染只能在那个框架里行动,捏着鼻子往下走。
她想“忤逆”时嘉言,她更想“忤逆”Zplan。
可实力悬殊,她更是没有资格,也没有机会开口。
夏轻寒不认可她的行为:“可是小染,你也说过你只是来学习的,不是他们的员工。如果你们没有做到让他们满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