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命是命,我们的命就不是命,凭什么!”
“我的家被毁了,老婆孩子都没了,我想报仇,但无能为力,为什么会有这种游戏,为什么!”
“姐姐,救救我,好疼,好疼,我不想死……”
……
后姝全身浸在冰冷的湖水里,发白的脸,僵硬的身子,她睁不开眼睛,只能听到湖底传来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声音。
眼泪从眼角滑落,坠到了湖里,无人知晓她早已临界崩溃的边缘,她的身子渐渐破碎,朝着湖底沉去。
可在半途中,一道男声却突然闯了进来。
“我们就靠你了,后姝,你一定要平安得回来。”
那声音一阵又一阵回荡着,将她拖进了一段记忆中。
一段她已经尘封的记忆。
末日废墟的笼罩下,一片荒凉,她提着一把刀,踏上最后一层高塔的大门,残存的人将生的希望给予在了她身上,在她即将进门时,有一个人拉住了她。
那人全身缠满了绷带,从上而下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显得无比澄澈,但步履却非常蹒跚,他递给了她一串项链。
一串灰色的项链。
“后姝,把我带上,我会一直与你并肩作战,直到永远。”
后姝举起了男人递给了她的东西,想将它拿起来看清楚,可是,她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看清。
那到底是什么?
那个人,他又到底是谁呢?
后姝想不清,她的身体已经沉入了湖底,无数宛如海带一般的手将她牢牢惨绕在湖底,令她动弹不得,渐渐的,她感到呼吸困难,下腹传来撕裂的疼痛。
睁开眼睛往自己的腹部一看,那里插着一把绯红的刀刃,那是她曾经的——伙伴……
昏暗的灯光,几名身穿白衣的人围在自己的身边,那主刀的医生拿着一把刀,在她身下摸索着。
随着他紧锁眉头一松,只听“哐嘡”一声清脆一响,铁盘里多了一样东西。
接着,那医生又小心翼翼在自己身下摸索了半天,随后,几个人推着她出了手术室。
一出手术室的她是醒着的,周围人立刻围了上来,这其中叫的最凶的便是她在这高塔世界的爹。
“妞妞,疼不疼啊,都怪爹爹没保护好你,都怪爹爹……”陈父哭丧式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身旁还有曼叔,周母……还有满头大汗的安君。
看着他望向自己那殷切的眼神,后姝陡然想到了那段怪异的记忆,感受他对自己的担忧,对着他点了点头,接着便被推进了病房里。
门外,缓过神来的陈老爷向安君道谢着:“多谢你了,警官,真是太感谢你了,这样,老曼,你带着这位小兄弟回去,给他开一间顶配的包房,让恩人好好休息。”
“嗯,老爷。”曼达回应道。
安君本想拒绝,可看着曼达投来的眼神,他似乎想问自己什么,也就同意了,既然他会选择救自己和应叶,那就应该是自己阵营的人。
所以他也就欣然去了。
周母之所以在医院,是因为儿子周生的腿伤,当她看着自家儿子一瘸一拐得走进院子里后,便坐不住了,连忙带着他往医院来。
这正巧就赶上了陈老爷送陈叶[也就是后姝/应叶]进手术室,本着自己未来儿媳妇的原则,她于情于理也要跑过来瞧瞧。
“亲……我的老姐姐,劳烦你亲自来一趟了。”陈老爷陈斌感谢道。
周母回应道:“不劳烦,不劳烦,今晚生儿也受了枪伤,我们也是正巧赶上了。”
“啊?令公子可安恙啊?”陈老爷问道。
周母连忙扶额,哭诉道:“虽如今走动不得,可比叶儿好多了。”
陈老爷安慰她:“害,这孩子大了总喜欢乱跑,这夜里如今这么危险,他们也是……害。”
可周母却为俩孩子开脱道:“人心惶惶的事我看孩子们不是不知道,那小警察也在,我看孩子们就是想把事情弄清楚,可这难理的怪事,可苦了孩子们了。”
“害……”陈老爷也跟着长叹一口气。
周母看了看那病房里静养着的陈叶,惨白的脸色,她看了是心疼得很,于是干脆一咬牙转过身去,关切地问:“陈老弟,你这亲家亲家的喊着,我也懂你意思,我家老爷也是极为喜欢叶儿姑娘的,你看,若是孩子们熬过这一劫,咱们就操办着把婚事办了如何?”
“我想是成了家也安稳些,将来生个一儿半女,你我也享福。”
“这……”陈老爷心中狂喜,可他仍旧努力压制内心说道:“儿女之事,还是等他们醒……”
岂料周母打断了他,“陈老弟,这儿女之事自古都是父母之言,这样,等你家姑娘醒来我就带着我家那小子上面提亲去,到时候由小姑娘自己决定,你看怎么样?”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