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曲悠悠在自己的性命都无法掌控的情况下仍然不依不饶,任凭范天脾气再好,却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曲悠悠,该说不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肯罢休?”
“无论你们有什么理由,可你们终究是做了违法之事,想如此轻易就一笔揭过那不可能!”曲悠悠神色冷峻地说道:“不过念在你们也是事出有因,我倒是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
“哦?什么机会!”曲悠悠终于松了口,这叫范天眼前一亮,连忙说道:“你是想要钱吗?没问题,只要你肯放我们一马,我们可以把赚到的钱分你一份!”
“嘁!”曲悠悠不屑地撇撇嘴,说道:“我曲悠悠虽说并不富裕,却也看不上这样的不义之财!”
“那你想要什么?”范天问道。
“一份认罪书!”曲悠悠说道:“我要你给我写一份认罪书!”
“什么?”听了这话,范天登时变了脸色,沉声道:“曲悠悠,你是在耍着我玩吗?”
“不!”曲悠悠摇摇头,说道:“你说你没有放高利贷,也没有逼死过人命,这话我姑且听着,但是我并不相信。你写一份认罪书给我,我先收着,等日后调查清楚,确定你所说属实,我饶你这一遭也不是不行,可你如果是在骗我,那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你做梦!”不等范天答话,一旁的姚兴已经跳了起来,叫道:“大哥,你千万别听她的,她这根本就是在给咱们挖坑!如今她手里什么证据都没有,拿咱们毫无办法,可你要是写了认罪书,那就是铁证,到时候这婆娘翻脸不认人,拿着认罪书去告发你,那你可就彻底完了!”
“这????????????”心知姚兴说的也是实情,范天顿时便犹豫起来。
作为当事人,范天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欺骗曲悠悠,而且以他对曲悠悠的了解,他也有八成把握可以确定曲悠悠不会出尔反尔,只不过八成把握并不是十足的把握,其中还是存在着变数的,这就跟赌博一样,百分之八十的胜算可不代表赢定了,万一出现什么意外,拿自己的前途命运做赌注的范天可赔不起。
就在范天踟蹰不觉之时,忽然,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容貌俊逸的青年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朗声说道:“谁说曲大人手里没有证据,拿你们毫无办法?”不用问,此人正是肖云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范天和姚兴都是大吃一惊,几乎同时叫出了口,只不过姚兴说的是:“你就是曲悠悠的相公?”而范天说的却是:“你是谁?”
会在这个时候突然现身,这并不是肖云峰一时心血来潮。原来,自从范天严厉地呵斥了姚兴,命其不许动手,肖云峰就猜到范天只是想和平解决此事,并不愿意将事情闹大,如此一来,曲悠悠的性命自然也就有了保证,于是他便耐心地守在门口,想看看曲悠悠会如何处理这件事,谁知听来听去,范天等人非但不像他想的那样十恶不赦,反而是情有可原,再听了一会儿,肖云峰已经摸清了曲悠悠的意图,知道她不是不肯网开一面,而是要等到确认了范天等人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过之后再行放手,可这个时候姚兴却跳起来反对,令范天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到了此时,肖云峰就知道自己该出面了,他相信,此时此刻,只要自己再给曲悠悠增添一点点筹码,就能让曲悠悠按照她的意愿顺利解决这件事,因此他才会毫不犹豫地推门闯了进来。
根本没有去理会范天二人,肖云峰目不斜视地看着曲悠悠,拱手说道:“曲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经让巡街的捕头查封了那间地下赌场,还有,范掌柜也被我拿下,如今正在被押往巡察署接受审讯!”
“什么?你们查封了赌场,还????????????还抓了老范?”姚兴闻言顿时脸色大变,话音也在颤抖。
“当然!”肖云峰昂然说道:“这本来就是曲大人一早便定下的计策,她在这里拖着你们,而我的任务则是封场抓人!姚兴、范天,如今证据确凿,你们罪责难逃,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的抵抗,免得罪加一等,不但保不住自己的修为,还要白白搭上一条性命!”说罢,他的眉角不易察觉的微微一挑,示意曲悠悠趁热打铁,不要浪费了这难得的机会。
肖云峰自以为这出《空城计》唱的还不赖,必定能给曲悠悠帮上大忙,不料曲悠悠却只是微蹙着眉头,拿极为复杂的眼光看着肖云峰,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曲悠悠会无动于衷,这叫肖云峰很是奇怪,心中正在疑惑,就听范天沉声说道:“喂,兄弟,你胆子可不小啊!只凭你一个区区的三阙冥爵就敢只身前来增援曲悠悠,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听了这话肖云峰顿时便是心头一惊,可他的反应还是极快,随口接道:“什么叫只身前来?实话告诉你,我只是先到一步而已,我们巡察分署的弟兄们正在赶来,转眼就到,你要是以为我们势单力孤,想凭着修为威胁我们,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
“哦,是吗?”范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肖云峰,说道:“那你说说看,作为庆泽区的捕役,你是用什么方法调动了庆腾区的捕头去查封了我的赌场?”
有道是“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