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势严峻,肖云峰的表情已经不再柔和,他眼中精光爆射,凌厉的眼神在众将领的脸上扫了一圈,沉声问道:“那么其他人呢,这是这般心思吗?”
大营副统制严平是个老好人,眼看着快七十的人了,也有着七花三火的修为,可在军中他除了和稀泥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本事,见肖云峰这是要他们几个站队了,便按照老规矩打起了太极拳,嘻嘻哈哈劝架似地说道:“肖将军不必生气,文大人他们都是老行伍,说话直来直去的习惯了,并不是有意要冒犯大人。文统制你们也是,肖将军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既然他让咱们商量,咱们商量就是,如果有好主意便说出来,肖将军自会采纳,即使没有,想来肖将军也不会怪罪,又何必搞得剑拔弩张,伤了弟兄们的和气!”
肖云峰斜眼瞧着这个胖乎乎的佑将副统制,恨得牙根发痒,心说这家伙吐沫横飞地说了半天,却尽是些没半点用的屁话,也难怪他混了这些年还是个佑将,就凭他这份和稀泥的功夫,只怕无论谁做了掌军长老都不会重用他吧!
帐中剩下的几个人除了灵军第二镇的镇首之外都是佑将衔,官职最大的也就是个参军主领,也就是参谋长,此时见几位佐将长官话不投机,眼看就要翻脸,他们哪里还敢多说半句,都低下头闭紧嘴巴,生怕被殃及池鱼,夹在长官之间遭了无妄之灾。
”职下认为,如今仅咱们营卫大营就有八万多弟兄,正是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既然如此,那不如以众欺寡、持枪凌弱,等查探到圣灵兽的踪迹之后便围而杀之。我就不信了,就算那圣灵兽再厉害,咱们这么多人一块上还怕弄不死它?估计一人一脚也将它踩死了吧!”这次发话的却是灵军第二镇的镇首燎舸,他向来和雷火刚交好,并不是正阳的心腹,此时也是唯一一个按照肖云峰的提议发表意见的高级将领。
“你这都是屁话!”不等肖云峰说话,文顺便插口道:“大营名义上是有八万多人,可新成立的第三镇还在训练之中,战力堪忧,正阳长老有过命令,在没有完成训练之前,第三镇的兵马任谁都不能调动。你的第二镇还有两个旅在边境驻守,实际只有两万来人在大营之中,加上第一镇的两个旅,算起来大营能出动的人马不过三万余人,哪里有你说的八万弟兄?就这三万多人想要将圣灵兽围而杀之,你莫非是在做梦不成?”
“原来是这样!”肖云峰暗暗想道:“难怪正阳敢把营卫和城卫统统交给自己统带,说起来倒是有十万大军,其实真正能用的兵马并不多,看样子这也是正阳那老匹夫一早挖好的大坑,就等着自己往里跳了!”
在野外用三万多人包围圣灵兽,一个方向上只有几千人,这点兵力别说阻挡并杀死圣灵兽,就算是想困住一位战力远低于圣灵兽的九花冥师那也几乎不可能。当然,这三万多人只是营卫的兵马,按照正阳的命令肖云峰还可以调动灵都城卫的人马,可城卫虽说也有三万多人,但他们还要负责灵都的守卫和治安,责任重大,肖云峰要是胆敢把他们调走,那么只要有人随便在灵都城搞点乱子,立时便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任谁都救不了他。肖云峰此时算是明白了,这正阳给他下的可是连环套啊,一步一坑,直到坑死他为止。
营卫大营的统制虽然和老资格的镇首一样都是佐将衔,但因为统制的职位要高出镇首半级,所以尽管被文顺呵斥,燎舸也只好涨红了脸生闷气,却不敢出言反驳。
见文顺当众训斥燎舸,肖云峰自然不会让帮自己说话的人吃亏,便说道:“文将军此言差矣,我倒是觉得燎将军的意见很有道理。那圣灵兽毕竟是个畜生,咱们几万大活人难道会拿它没办法?依我看哪,只有那些比圣灵兽更低级的畜生才会怕它,你说是不是啊,文将军?”
“你••••••”肖云峰这话明明就是在骂文顺是畜生,只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可偏偏肖云峰的话叫他无法反驳,他总不能承认自己就是因为怕了圣灵兽,这才反对出兵的吧,于是文顺除了狠狠瞪了肖云峰一眼,也只好哑巴吃黄连,闭紧嘴巴再不肯说话。
燎舸感激地看着肖云峰,躬身说道:“将军说的不错,咱们都是军人,生来就只认识‘死’字,却不知道‘怕’字怎么写。将军只管放心,不管那圣灵兽有多厉害,只要您剑锋所指,职下愿做先锋大将,跟那畜生决一死战!”
“燎将军也不必心急,刚才经你一提醒,我已经想到了对策。”肖云峰摆摆手叫燎舸坐下,说道:“不过在下达命令之前我还有些话要交代,这些话我只说一遍,请诸位听清楚了,若是将来因为没听清或忘记了我的话而逼的我不得不动军法,那可就怪不得肖某了!”
“有话就请肖将军直言,只要你说的有理,职下必定遵从!”宝钟见文顺不吭声,只好开口接话道。他曾得到正阳密令,叫他想尽一切办法给肖云峰下药使绊子,总之不能让肖云峰完成这次任务就是,如果肖云峰强令他做什么事,那也要尽力拖延,倘若肖云峰想借军法处置他,正阳将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绝不会叫他吃亏。只不过虽然有正阳长老的承诺,但灵军森严的军纪却让宝钟胆战心惊,终究不敢阳奉阴违,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话说到头里,他这话的意思已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