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
贤妃匆匆忙忙被人叫来,脸上还带着几分惊慌之色。
尤其是见到站在皇帝身旁的七皇子,手轻轻抖了一下。
“皇上,不知道这么晚了召见臣妾有什么事?”
皇帝的脸色晦暗不明,他看了一眼七皇子,声音低沉,“老七,你把你刚才给我看的东西,让贤妃看看。”
容行渊从思雨的手中接过一份遗书,递给贤妃,淡声道:“贤妃娘娘,这些东西,你应该很熟悉吧。”
贤妃诧异的接过来一看,吓得脸色苍白,纸也跟着轻飘飘落在地上。
“皇上,臣妾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还望皇上明查,臣妾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些事!”
“这可是你的贴身宫女若欢死前留下的亲笔遗书,贤妃娘娘,你就是想狡辩,又如何能够证明这遗书并非是若欢所写?”容行渊冷冷质问。
贤妃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她就算能够让若欢永远的闭上嘴巴,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若欢竟然还会留了一手。
她心里暗骂若欢那小贱蹄子死的太晚,一边用帕子掖了掖眼角,委屈的看向皇帝。
“皇上,臣妾也没有什么可说的,这绝对不是臣妾做的,若是皇上真的相信,那臣妾也无话可说。”
说罢,她盈盈跪倒在皇帝面前,妖娆的身段看上去压根不像是生过孩子,风韵犹存,哭的梨花带雨之中,还带着几分勾人的魅惑。
皇帝的眼神顿时变了,生出几丝怜爱的意味。
容行渊冷着脸看他们没来眼去,嘴角凉薄的扯了扯。
“贤妃娘娘,先不说这份遗书的事,我只问你,我的王妃如今现在何处?本王刚刚让人去找,却发觉王妃并不在宫里。”
说到沈惊蛰,贤妃心下一紧,她把手里的帕子紧紧揪成一团,心虚的说。
“七皇子还不知道吧?你那王妃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就在刚才,居然和刺客私奔了,把我宫里弄的鸡飞狗跳,我正想和你说呢。”
“贤妃!”
容行渊忽然冷喝一声,目锐利地瞪了过来。
“你平时对她刻薄,本王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如今竟然敢毁坏她的名声,你到底把本王当成什么了?你说她和刺客私奔了,那本王问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如何能够证明不是你囚禁了她,将她藏到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他的眼神太过犀利,让贤妃都不敢抬头和他直视。
贤妃百口莫变,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皇上,你要相信臣妾,臣妾和七王妃无冤无仇,肯定不会这么做的!”
“是吗?可本王看若欢的遗书上,可是写着你是如何指使她去谋害本王的王妃的,这也能算得上是无冤无仇?父皇,儿臣看贤妃娘娘和王妃失踪脱不了干系,还望父皇能够秉公处置!”
容行渊懒得再和她废话,转身冲皇帝道。
皇帝眉头紧皱,目光在七皇子和贤妃之中游离了一阵。
他目光沉沉的说:“罢了,那就让贤妃先回宫闭门思过,所有人都听从禁卫军的调遣,封锁各个宫门,寻找七王妃。”
容行渊赶忙跪下,感激不尽道:“多谢父皇!”
没有人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不久后,郊外的草屋再次出现了男人修长的身影。
容行渊缓缓走进草坪,他垂眸看着还在昏睡之中的女人,脱下了脸上的面具,露出俊美无瑕的面容。
他抓起沈惊蛰的手指放在唇边亲吻,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暖化她冰冷的体温。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娶了你,却没有办法保护你,让你在贤妃那里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你醒过来要打我,骂我,我全部都认。”
沈惊蛰睡的迷迷糊糊,总感觉似乎有一个人在自己的耳边说话。
她费尽力气的睁开眼皮,对着面前俊朗的男子怔了许久,嘴角划过一道惊喜的笑意。
“原公子,你还在这里?”
容行渊立刻收敛脸上的情绪,淡淡嗯了一声。
“你醒了。”
他犹豫了片刻,猛的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你再好好想想,留在这里,你只会遭遇更多的危险,我可以带你远走高飞,远离这里,过上安心的生活,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就带你走。”
沈惊蛰愣了一下,呆呆的坐在草屋中。
未施粉黛的面容在烛光下洁白无瑕,更衬的红唇齿白。
她忽然低下头,脸色泛红的抽回自己的手,就在容行渊心中落寞,打算起身离开的时候,她忽然小声说:“好,我答应你,我跟你走。”
容行渊转身:“你说真的?”
“我说真的,我跟你走就是了,我也实在是厌倦了这种纷纷扰扰的生活,我只想找个地方开一家医馆,好好的活下去,至于这些宫中的纷争,我再也不想去插手了。最重要的是——”
“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沈惊蛰眼眸明亮,勇敢的说出自己的心声,嘴角泛起清浅的梨涡。
容行渊扬起嘴角的同时,心中却有一丝不悦。
沈惊蛰是七王妃,身为七皇子的正妃,心中想的竟然是其他的男人。
哪怕那个男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