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蛰的提议,让宋忍很是开怀。
他行医救人,原本目的便不是争名夺利,只要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远离病痛,对他来说便是最大的鼓励。
“好,好极了!”宋忍开怀大笑,精神奕奕道,“我赞同惊蛰的想法,你们呢?”
其他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可沈宝珠就不见得那么开心了,苏修竹在沈惊蛰那里受了气,还赔了银子,回来便给了她气受。
沈宝珠自小娇生惯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顿时泪水涟涟的回了娘家告状:“娘,这下女儿的嫁妆全都没了,还欠了修竹哥哥好大一笔,你是没看见,修竹哥哥的脸都黑了,女儿真怕日后在苏家没法做人!”
沈夫人哪里能舍得让女儿在婆家受气,当即掏出一万两银子的体己钱塞给她:“娘这儿还有点银子,你先拿去用,可别委屈了自己,银子的事,娘再想办法,一定不会委屈了你的,可好?”
沈夫人柔声安慰好一顿,沈宝珠才止住眼泪,欢天喜地的带着银子回去了。
她一回到苏家,就先把五千两白银给了苏修竹,虽然只是欠款的冰山一角,但好歹是钱,苏修竹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点着银子,苏修竹有意无意的问:“说来奇怪,沈家一连嫁了两个女儿,听说大部分的好东西都被沈惊蛰带走去了七王府,沈家都被掏空了,你的嫁妆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
沈宝珠满脸的笑容猛的凝住,心虚的嗫嚅着:“是借、借来的。”
“借来的?哪里有人能够借你这么多钱?”苏修竹更诧异了。
康国公府自诩清流,不干那些贪财的事,还要养活一大家子的生计,苏修竹怎能不疑。
沈宝珠见他逼问的厉害,也实在躲不过去,只好低着头道:“是娘,娘让五哥去借的印子钱给我当嫁妆,修竹哥哥你别生气,都是我不好,我还不是因为太想嫁给你了,所以才……”
“够了!”苏修竹打断她的话,心中五味陈杂。
他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祸事都是沈宝珠引起的,难怪沈惊蛰会为了九万两这般费心,原来,是为了救沈易!
“你真是——”苏修竹指着沈宝珠,半天骂不出一个字,气的甩袖就走。
他边走边想,若是当初娶的不是沈宝珠,而是沈惊蛰,那她外祖母留下的那些好东西,不就全归苏家了?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七王府。
月色朦胧,晚风乍起。
沈惊蛰打了个哈欠,看了眼沙漏,把发现已经是子时了,王府鸦雀无声,只剩下她一人还没睡。
她合上医书,在纸上抄下一些治疗容行渊九针散的点子,尔后才困倦不已的上了床榻。
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雾气悄然弥漫,沈惊蛰仿佛来到一片无人之境,她拼命的往前跑,却看见有人用一把剑,贯穿了容行渊的身体,血流成河!
沈惊蛰尖叫一声,扑了过去:“七皇子,容行渊,你醒醒,醒醒!”
“啊——”
沈惊蛰猛的从床上坐起,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才发觉自己睡在屋里,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她缓缓闭上眼眸,喃喃自语:“一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才会总是做噩梦,唉。”
她转了个身,想再次入睡,却惊讶的发现身旁床榻空无一人。
容行渊一向睡在她的身侧,一直到清晨来离去,现在才月上中天,为何却消失了?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沈惊蛰紧张的跟了出去,只看见容行渊的身影,一闪而逝,好像从后门出了王府。
沈惊蛰实在担心,披了件衣服,就跟他走了出去,途中一直和他保持了一段距离,没有让容行渊发现。
她跟着容行渊来到上回的偏僻府邸,透过门缝,再次看见他与一美妇人抱了抱,二人笑的好不开怀。
沈惊蛰愤怒的转过身,一脚踹飞半路的石头,捏紧掌心,闷闷不乐的回了王府。
亏她还担心他这么晚出去,是出了什么事,没想到竟然是来幽会的!
好哇,既然要幽会,又为何不自己独自睡,还非要和她一起歇息,难不成是为了故意让她发现?
沈惊蛰一夜辗转难眠,直到次日清晨,才朦朦胧胧听见有人上床的消息。
她心里还揣着气,故意翻了个身不理他,下一秒就被男人拥入怀中,安抚似的拍了两下。
容行渊的怀抱太温暖,加上她一夜没睡,实在是困了,顾不上逃离,竟然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用午膳时,沈惊蛰轻瞥容行渊一脸没事人的模样,面无表情的戳着碗里的米:“王爷,府里只有妾身一个人是不是太少了,妾身想着,为了开枝散叶,也该帮王爷多纳几个妾室了。”
容行渊的手顿了一顿,轻笑着抬眸,漆黑的眸子紧紧攫着她:“王妃说这话,莫非是在着急,催促本王应该和王妃尽快同房,好怀上子嗣了?”
沈惊蛰险些被饭呛到,她猛的摔了筷子,起身愤愤道:“我真是没见过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都已经和外室搂搂抱抱,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