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容行渊淡道。
沈惊蛰记挂远在医馆的原戎,想起他那日还有几分苍白的脸色,声音不由急迫起来:“王爷能不能让我进出王府自由?王爷有所不知,妾身的师傅师娘都在医馆,那里也有很多我放心不下的病人,妾身想常去那里看看。”
容行渊挑起她的下颌,缓缓逼近:“本王可以答应你,但是你能给本王什么好处?”
沈惊蛰想逃离他的魔爪,又被他抓了回去,只能抬头冲他弯弯眼眸:“王爷身为皇子,想要什么得不到,妾身全副身家无非就那些嫁妆,王爷喜欢的话,可以随意挑选。”
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惊蛰心如刀割。
她的嫁妆每一件都是当年外祖母精挑细选的无价之宝,容行渊要是真的带走,她得心疼到吐血。
好在容行渊只是轻笑一声:“王妃人都是本王的了,本王还要你的嫁妆做什么?”
这话虽然听着暧昧,但起码嫁妆是保住了,沈惊蛰如释重负:“那王爷的意思是?”
她还没忘记自己此刻摔在男人怀里,偷偷挣扎了一下,被容行渊强势镇压,重新搂了回来。
他端详着女人憋屈的小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这个嘛,本王还没有想好,等来日本王想好了再告诉你,你不许拒绝,必须遵守。”
沈惊蛰如今只想脱身,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没问题,成交!”
翌日,沈惊蛰就风风火火赶到医馆。
她如今是正大光明出来,不用再像偷鸡摸狗的小贼一样翻窗,一到医馆就楼上楼下的找原戎。
宋忍瞥了一眼自己快急的蹿火的徒儿,无奈摇头:“别找了,原公子他今日外出,不在这儿。”
“他怎么又不在。”
沈惊蛰抿了抿嘴,藏住心底的失落,来到宋忍身旁:“不在就不在吧,徒儿今日是来探望师傅的,这么多病人,徒儿帮您打下手吧师傅!”
宋忍轻哂,当没看出她在强颜欢笑。
师徒二人忙活了一日,到傍晚才清闲下来,宋忍见无人再来,便把这儿交给沈惊蛰,去后院做药丸。
沈惊蛰正啃着苹果等天黑,一行穿着富贵的女子从外面走来,其中一个她认识。
“烈王妃?”沈惊蛰一愣,赶忙要行礼。
烈王妃扶起她,让丫鬟把医馆的门关上:“沈大夫不必多礼,上回多亏你我和我儿才保住性命,今日我专程前来,是有个病人需要你医治。”
沈惊蛰看向烈王妃身后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她浑身穿金戴银,一看就非富即贵:“不知这位是?”
烈王妃还没说话,那女子就抢先一步,揭开面纱,露出一张美艳绝伦的面容,傲慢的睥睨沈惊蛰。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需要知道,你能治好我的病,就有重赏!”
这口气,沈惊蛰听笑了。
她如今坐拥富可敌国的嫁妆,再丰厚的赏赐她都不屑一顾,也不知这女人哪里来的底气。
“好,那请问这位贵人,请问能否让在下搭个脉?”
沈惊蛰的态度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失礼貌,没从她脸上看出诚惶诚恐的神色,女子很是不满,轻嗤道:“行,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
她把手伸出,片刻后,沈惊蛰抬眸:“贵人可是腹中不适?”
女子脸色微变:“你看出来了?可有法子医治!”
沈惊蛰笑了笑:“我只能告诉贵人一句话,这病不可过急,还需慢慢调理。”
“那可否会影响受孕?”女人犹豫半晌,低声询问。
沈惊蛰没说话,写了一张药方,示意药童去抓药:“这药贵人必须日日服用,切不可和其他药物并用,或是偷懒不喝,否则只会和贵人所愿适得其反。”
女子没听见自己想听的话,脸色越发难看,她轻哼一声:“什么破大夫,分明就是故弄玄虚。”
见沈惊蛰冷冷盯着她,她才不屑道:“你再帮我开一张求子的方子,我家老爷膝下子嗣单薄,我必须尽快受孕!像你们这种江湖术士,应该有不少生子偏方吧?”
她那戏谑的眼神,犹如看着不值一提的野草,没有半分尊重。
沈惊蛰冷了脸,要不是看在烈王妃的面子上,她早就让人滚出去了。
“贵人说笑了,要求子应该去送子观音那里,我这儿是医馆,恕难从命!”
她治的了病,可治不了贪心!
“你!”
女子被她气的跳起来,指着她鼻子就要破口大骂。
烈王妃见状,赶忙上前阻拦:“既然药方有了,沈大夫也说了让你慢慢调理,就别再叨扰人家了,我们再不回去可就晚了。”
经烈王妃这一劝,女子才忍着怒气,狠狠瞪沈惊蛰一眼,低声咒骂着:“这要是在宫里,我非把她打的皮开肉绽不可,竟敢如此怠慢于我!”
药方开好后,女子扭头就走,连句客气话都没说。
烈王妃很是抱歉道:“实在对不住沈大夫,她这人脾气就是这样,娇纵惯了,若有得罪沈大夫的地方,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放在心上。”
沈惊蛰自然不会把这等娇蛮无礼之人放在心上,淡淡道:“王妃放心,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