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她可以永远这般潇洒自由。”
其实,这才是真的动心。喜欢一个人,才不舍得把她拉到无尽深渊。喜欢一个人,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放她走,就是对她最好的。
一凡没了心情,不打算去镇子上,索性回到房间,独自喝闷酒。
至于一心,他也是个没有主心骨的,师兄都不去了,自己更加不会去。
夜晚。
浓浓的夜色,就好像一滩散乱的墨汁。
连翘走到寺庙的墙角,轻轻锤了锤墙面,纵身一跃就爬上前头翻了进去。
夜晚的寺庙,比白日喧闹。白天,还要装装样子,做正经和尚的模样来蒙骗。到了夜晚,连装都懒得装了。那一间间明亮的屋子里,不是在赌博就是在赌博。
房门大开。
连翘躲在阴影里,都能直白看到屋里的赌桌,心里清楚了八九分。她三步并两步,又仔细去了其他院子检查。
不是很凑巧。
和尚们是人多,强硬对待礼佛的妇人就罢了。隔壁院子,住着的可是杀手,他们会武功,听力极佳。
连翘刚走到杀手院子,就被发现。
她的功夫,算不得顶尖,轻功算是能拿得出手的。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的轻功是平时用一用,面对职业杀手,根本不行。
职业杀手那可是手里提着心脏,刀尖舔血过来的。虽然近几年,他们被和尚养在寺庙里,但是手里的功夫可没有丢。
灯火通明下,连翘被逮住。
四面都是烛光。
杀手根据脚印推测连翘是从和尚院子那边过来的,便派人去问问,没有着急杀了连翘。
和尚一凡听到描述,那是脚底生风,跑得飞快。
房间里。
连翘被麻绳困住手脚,不能动弹。
一凡走到门边。
杀手的老大毕竟是混江湖的,一瞧就看破,思量着两个人的关系不同寻常,“她潜入我们院子,不知道是何目的,你想带走就带走吧。”
一凡对上了连翘的眼睛,心里似剜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强忍不适。
一凡吩咐人把连翘带回自己的院子。
主持听闻此事,没有插手,大徒弟的事情就由大徒弟自己来处理好了。主持都没有吭声,其他小师弟,也不敢多嘴。
从杀手的房间被带到一凡的房间,过程中连翘没有反抗。
好不容易,房间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静默无语。
听得蜡烛燃烧。
“你,究竟是谁?来此何事?”
“我有一友人外出做生意,久久未归,家人担心他的安危,托我寻他。听说,他最后的踪迹是来到昌州。昌州内的大大小小酒楼客栈都翻遍,都没有找到他。有个卖米酒的老嬷嬷说,好像瞧见他来寺庙拜佛了。”
一凡毫不犹豫,“如果他是来我们这里礼佛,那就是死了。尸首,应该是被后山的野狗吃了,要不然就是被埋起来了。”
连翘质疑道:“可是我都没有说他的名字和长相,你如此肯定?”
一凡跪在蒲团上,心里忏悔也无用,“是,进入了寺庙就必死无疑。表面上我们是庙里的和尚,其实尽是做坏事。妇人来此求子,我们便辱人清白,或三五人一起,或七八人一起,她们能活着出去,也不敢声张。若是外地的商人求财,我们会交给隔壁的杀手处理。至于本地的商人,看心情,如果放过就不提,如果要杀害,就不会光杀一个人,而是会去家里都杀干净,斩草除根。”
连翘从震惊到无语。
一凡从羞愧到镇定,慢慢起身,径直跪在连翘的面前,“我不会放你走,你若是平安走了,我们整个寺庙都得死。”
这辈子,你失去了最爱的自由。
而我也将永远被你仇恨。
他感到喉咙干哑苦涩。
无奈。
连翘冷笑,“怎么不杀了我?”
一凡没有开口,他知道自己诉说心意也会被踩在地上,索性闭嘴。
沉默中。
度过难熬的一晚。
就这样。
一凡将连翘关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也没有碰连翘。
在一凡的保护下,连翘算是能干净地活下来,保住了自己,却失去了自由。只是遇到了连翘,一凡就再也没有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了,他好似变了一个人,学着真和尚的样子,去吃斋念佛,戒掉女色。
日子一天天过,转瞬间,已经过去了三日。女帝和海月也来到了昌州,打算在此游玩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