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槃?”
“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相当于有两次生命,”她微微扭过脑袋,骄傲自夸,“羡慕吧?”
“……”
秋水流低头,拇指摁住发尾上的红色发带,利落的缠绕三圈,打了一个小蝴蝶结。
做完都有点难以置信,自己会这么熟练。
他正怀疑人生,隐在院前竹林小径的紫宿正想起身去瞧,身后传来一道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你是哪一道门的弟子,来此有何事?”
此处是问剑峰小山脊,且林深背阴,鲜少有弟子踏足。
他是怎么寻到此处的?
对上少年狐疑的目光,紫宿晏然起身,拱手施礼:“师兄来得正好,我师父让我去藏经阁取洞灵真经,我走着走着便迷路了。”
洞灵真经入门后便要研习,他都能倒背,眼前的弟子约莫十一二岁,玄英仙宗三年收一次徒,他至少在门中呆了三年,怎会连洞灵真经都记不住。
少年摸摸脑袋,满脸羞愧:“我不像师兄,我记性不好,师父说我心气烦躁,让我取来抄写,以此磨练心性。”
景阳六岁入门,十四岁筑基,是少见的天才。
旁人也只有仰望的份。
景阳抬掌掌心凝出一只千纸鹤:“你跟着它,它会带你找到藏经阁。”
千纸鹤缓缓飞出手掌。
少年激动地行礼道了谢,跟着千纸鹤朝山下飞去。
人消失在竹林尽头,景阳收回目光,持剑走向竹院。
风习习若有所感,抬头看向院门,高兴地朝他挥挥手:“师兄!”
景阳微一颔首,踏进院中。
“师兄吃饭了吗?”话一出口,风习习捂住嘴,她差点忘了,景阳已经辟谷。
景阳面色如常,轻轻摇头,视线落在她那与众不同的发色上,这些时日他还未注意,她的头发竟然是棕红色。
风习习见他看着自己的头发,笑嘻嘻地举着两条麻花辫:“这是秋——我哥哥织的,好看吗?”
景阳:“……”
秋水流没眼瞧,伸手拍下她后脑勺。
傻子唉。
小姑娘眼睛笑得跟月牙似的,愣了一会,景阳干巴巴地回道:“好看。”
风习习更满意了,也没在意无语扶额的秋水流。
以后,她就让秋水流天天给她梳头发,打扮得漂漂亮亮。
“师妹,”景阳没忘记自己所要做的事,“师父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风习习支起脑袋,眼睛发亮:“什么东西?”
“家具。”
风习习歪头不解。
秋水流若有所思,随口猜道:“看来,我们要在这住上一段时间。”
景阳点头:“近日镇妖塔异动,五仙门皆已戒严,师父已与师祖禀明,你们安心在此住下,其余之事无须担心。”
他伸手递去一块半圆形黄铜令牌:“这是出入山门的令牌。”
风习习接过,好奇地打量,正面刻着八卦符咒,反面是一个繁复陌生的字。
不认识。
她习惯性往腰上小布包里揣,眼睛忽然瞪圆,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腰间:“我的荷包呢?”
秋水流:“……”
丢了一上午,还在才发现。
风习习抓抓脑袋,仔细回忆,估摸着是洗澡时忘在灵泉没拿。
她握着令牌,跳下走廊:“我去找找。”
小姑娘风风火火跑去院后,裙袂飞扬,翩若惊鸿。
秋水流捏捏眉心,回头笑吟吟道:“师兄,以后若有要什么交给她的东西,给我便可,我妹妹……你也看见了,丢三落四。”
景阳犹豫一会,不得不颔首承认,新入门的小师妹确实有点痴钝。
只是有一事不明。
“为何她的发色如此特殊?”只有妖化形之后,才会如此。
果然被问到了。
秋水流翕然而笑,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生来如此,家中请郎中看过,郎中说,这是先天不足之症,笨头笨脑的,师兄可不要当着她面提,我妹妹会伤心。”
风习习不知自己被她“哥”打上了先天不足的标签,猫着腰围着灵泉下面的水池转了两圈,也没找到落下的荷包。
周身竹林紧密,灵泉细流涓涓,水面薄雾氤氲,清澈可见池底玉石。
池里也没有,这么偏的地方,难道还有人来?
她挠挠额角,方才竹院外好像是有一个人。
“六公主,你是在找这个吗?”
话音落下,池边陡然生出一道浓郁紫烟,妖气腾腾,风习习诧愕地后退一步。
紫烟散开,走出一个身着紫袍的妖冶男子,手中举着的正是她的荷包。
“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