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不去。”
风习习看向已成为一个细小光点的洞口,只好停下脚步,松开他的衣袖,仔细打量着他手上的萤蝶。
“就这小小的蛊王蝶能控制世间所有蛊虫?”
“嗯。”应声后,他略微诧异,“小凤凰也知道?”
风习习指了指肩上装上的松鼠挂饰,“他是天界管书的小仙官,什么都知道。”
小松鼠骄傲地挺挺肚子。
少年失笑,风习习道:“以后,你修炼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都可以问他。”
“那小凤凰呢?”
风习习一怔,踮踮脚尖,努力把自己挺得高一些,故作高深看着他:“当然,你也可以问我。”
我再问小仙官。
萤蝶的翅膀渐渐染上一抹鲜红,它扇扇翅膀,飞离少年的手指,停在少年耳边,像是一支发光的绯红蝴蝶发簪,衬得少年似妖似魅。
风习习从胸口拿出手帕,想替他抱住出血的手指,又意识到自己手帕全是油污,一时有些不上不下。
“我这帕子脏,衣裳也脏,回去我给你包扎。”
他抬手,递给她一条干净的手帕,其上散发着淡淡的药香。
风习习嘿嘿一笑,拿起手帕,折成窄布好生缠在他手指的伤口上。
秋水流看着她小心翼翼又生疏的包扎手法,轻声问道:“你怎么进来了?”
风习习瘪嘴,“外面有人,我就进来避一避,小仙官说,这里洞穴是一只虫茧,我以为蛊王蝶很大,会把你吸干,两个人的血总比一个人的多,我就过来了。”
谁知道它不过拇指大。
洞外有人,少年眉梢轻挑,神色微异。
“小凤凰,食指给我。”
风习习不明所以,伸出手指,少年说了一声“得罪”,便用指甲在她指腹轻轻一划,指腹溢出鲜红的血液。
血液散开,洞中飞舞的蝴蝶突然躁动,飞舞着铺在甬道地面,流光溢彩,仿佛置身银河之上。
“好看吗?”
风习习点头,已经目不暇接。
秋水流展臂,揽住她的肩膀,踏蝶而起,飞往洞口。
一出洞穴,绿湖急忙迎上来。
“大小姐?”她满脸担忧,伸手过去拉风习习的手。
风习习急忙举起手指,给她看了看指上的伤口。
伤口鲜血淋漓,绿湖脸上忧心之色半褪,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爷说过,巫族以血为饵,驱使百蛊。
蛊蝶破茧之际,谁喂第一口血,谁便是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