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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根(1 / 3)

夏日的风里掺杂了潮湿的气息,国公府上几人面对面站着。

被许彩兰这么一提醒,大家才想起来前阵子民间盛传的,说是小皇孙给二皇子妃托梦这事,说的几乎传神,甚至还将二皇子这般货色都寄予厚望。

许彩兰看着大家质疑的眼神觉得势在必得,只要让大家都不相信她,依照二皇子妃从前的性子必定会丑态百出,求着大家相信她。

她就是这般蠢笨的人,许彩兰笃定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渐渐有人发出质疑声,“虽然从前也有说能查出是男是女的郎中,可是这事怎么说得准?托梦一说就更加神乎其神了。”

皇上是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但如今这里的可不是。

贺纸鸢眉间微动,她那日急中生智想出的法子,也没想过会流传如此之开,那日殿上就那么几个人,还能是谁?

她忽然想起长乐公主,又想起与长乐公主素来交好的国公夫人,她看向国公府的眼神略微变得不同,而后满不在意的道:“诸位对我存在偏见,若我自证岂不是大家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我?”

冷静的眼神落在许彩兰身上,令她浑身一震,熟悉的好像看到那日将自己拒之门外的凌墨初!她稳了稳心神,有些锲而不舍:“二皇子妃这是心虚了?”

贺纸鸢:“心不心虚不重要,重要的是托梦是真,皇孙也是真。许小姐上下全凭一张嘴便想污蔑我和我肚子里的皇孙,如果最终我真的诞下皇孙,又有谁来还我一个公正?”

许彩兰哪里知道贺纸鸢丝毫不进圈套,指着她说了两个“你”最终被国公夫人打断:“够了,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你们即便在口角上有了胜负,可有想过名声?”

素来都知贺纸鸢这一家子名声都不好,被国公夫人明着威胁名声却是头一次,大多数人也在等着看贺纸鸢的笑话。

只是...从前一向不敢与国公夫人大声说话的贺纸鸢,今日却将在许彩兰身上的目光落到了国公夫人身上:“夫人贵为一品夫人,想必每日事务繁忙,主持着偌大国公府,一定不轻松。”

众人只当她是恭维,陶之画颇为受用,还想端着长辈的架子多说两句,没想到贺纸鸢接着又开口:“那日我说托梦,殿上之人可都不是乱嚼舌根的人,本妃思来想去,倒是想起来一个人,长乐公主年幼,不知轻重,若是无意之间说漏也是情有可原。”

“就是这大人啊,应当有些眼色,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莫要成了长舌妇,还要被打脸。”贺纸鸢如上位者一般的眼神落在国公夫人身上。

她是贺府培养出来的京城第一贵女,是从前差一点便成为皇后母仪天下的世家千金,绝不是给人白白欺辱的!

几乎在场之人均是一怔,没有想到贺纸鸢竟然在国公夫人面前端皇子妃的架子,要知道太子来了都要尊称一句祖母!

江霁白脸色涨红,其实她才是那个听了表姐之语后说漏嘴的人,国公夫人也是惊讶的看向贺纸鸢,她活了半辈子,就算是皇上都得叫一句老夫人的人,如今被一个年轻人下了面子。

贺纸鸢伸了伸手,沛芸有眼色的搀扶住,她缓缓站起,站在那便令周围颜色失去光芒:“我是皇上亲封的皇子妃,是二皇子明媒正娶的正妻,好像没有必要跟你们自证什么清白吧?国公府再怎么说也是人臣,不是皇权,在皇室面前,就算我出身不正,亦是如此。否则便是藐视皇权。”

轻描淡写的话令在座瞬间冠上了谋反的帽子,贺纸鸢这话糙理不糙,皇室永远高于臣子,她可以不追究失礼,但若是追究起来,没人能躲得过。

以许彩兰为首的女子均是瑟瑟发抖,她们敢怒却不敢言。

“好了,”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太子好似看够了戏,终于站出来道:“弟妹,她们只是戏言,你这身子金贵,犯不着与他们生气。”

虽是劝说,可话里话外还是默许了贺纸鸢的说法,顿时所有人行礼道:“妄二皇子妃赎罪,尔等无意冒犯。”

当所有人跪下的那一刻,贺纸鸢头一回感受到权利的重要,从前她从未因为这个受过委屈,如今再看才发现,原来官大一级真的能压死人,就算是只手遮天的国公府都要礼让三分。

她见好就收,施施然道:“我无意摆弄权利,今日便当是一个妇人的胡闹之举吧,还请借用一下国公府厢房一歇。”随后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

可这一次,却无人敢再说些什么。

站在原地的陶之画脸色铁青,被一个小辈下了面子绝对是她这年过半百之人的屈辱,若不是老国公如今不在家,她真是要好好告她一笔。

太子安慰过国公夫人,又看向江霁白,他虽还是那副善人目,但却眸中划过一丝严厉:“此事可是你往外说的?”

江霁白瘪瘪嘴:“她自己敢说,怎么就怕别人传了?”

“胡闹。此事是皇室之中事,万一出了岔子不光她受到惩罚,整个皇室都会受到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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