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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1 / 2)

洛杉矶六月早上的风吹起乳白色的纱帘,像吹起一个夏天的梦。

室内,深蓝色的床上相拥着一对美丽的男女。女郎长长的头发如海藻般散落在枕头上、手臂上,衬得肌肤洁白,唇色娇艳。她静静地靠在青年精壮的胸膛上,嘴角弯起,似乎做了什么好梦。

轻风吹起一缕头发,拂过阿遥的脸,弄得她有些痒。阿遥睁开眼睛,入眼是流川枫光裸如玉的肌肤。被子下,她的腰被这个男人紧紧地圈住,身体和身体交缠在一起,如两根相依相偎的藤蔓。她抬眼看去,流川枫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一夜过去,仿佛一支沐浴在清晨阳光下的睡莲,有些淡淡的光泽,长长的睫毛下那双漂亮的凤眼安静地闭着,说不出的温柔静谧。

阿遥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像扇子一样的睫毛,却在半道上被男人捉住了手。他没有睁开眼睛,却把阿遥的手递到自己的唇边,在手背上落下一个轻吻。

这个家伙,明明就已经醒了……阿遥别扭地转过身,不去看他。流川枫却追了过来,脸贴着阿遥的脖颈,轻轻地蹭了蹭。

“阿遥。”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淡淡的沙哑,听得阿遥心浮气躁。她又羞又急地捂住流川枫的嘴,不许他再叫自己的名字。

流川枫被阿遥捂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她,却更加撩人了。

阿遥愤愤地放下手,嘟囔着,“真是个狐狸。”

这句话却被流川枫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眼睛里泛起一点细碎的笑意,低声在阿遥耳边说道,“是阿遥的。”

是你的狐狸。

阿遥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她气鼓鼓地推开抱着自己的青年,想要下去。结果却发现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地上那件她特意穿过来的红裙子,昨天晚上已经被某只不要脸的狐狸撕扯得不成样子了。

阿遥用被子裹着自己,不满地看着这个男人。被阿遥看得有些心虚,流川枫干脆面瘫着一张脸,下了床,把阿遥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你再睡会儿,我去处理。”然后套上自己的衣服,走出了卧室。

阿遥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外面一直响个不停的门铃声吵醒的。按门铃的人似乎脾气有些不好,又急又快的门铃声传递着门外人暴怒又焦躁的心情。阿遥在床上睁着眼睛躺了一会儿,半晌叹了口气,终于坐了起来。

流川枫被这门铃声催促得直皱眉,他停下做早餐三明治的手,走出厨房。一打开门,却看到提着袋子一脸无奈的Anna和暴跳如雷的樱木花道站在外面。

Anna是他刚刚打电话拜托她帮阿遥送衣服来的,而樱木花道……流川枫死鱼眼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红毛小子,却一时不察被他一拳头揍在嘴角。

樱木花道一路上过来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瞎了眼,想杀人的念头在见到流川枫那副一看就知道昨天晚上干了些什么事的模样达到了顶峰。他又两三拳狠狠地打在流川枫腹部,把对方打得退了好几步。这杀气把Anna吓得捂住了嘴。

流川枫摸了摸嘴角,一拳揍了回去,“大白痴,你大清早地跑来发什么神经?”

受了流川枫一拳的樱木花道拎起对方的衣领,“你这个三心二意、朝三暮四、背信弃义、招蜂引蝶、见异思迁、下流无耻的花心男人!你对得起阿遥吗?本来我今天早上看到报纸还不相信,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带着别的女人回来过夜。流川枫,我真是眼瞎,居然真的以为你能给阿遥带来幸福,没想到你跟那些来者不拒的人没什么两样,真是脏透了!”

大早上莫名其妙地挨了一顿打,又被樱木花道骂了一顿的流川枫:神经病。

在一旁被两个男人的战火吓得瑟瑟发抖的Anna,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她勉强镇定地走过去,规劝道,“先生们,我们能不能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里面或许有什么误会呢?毕竟任何问题使用暴力解决的话都是最低级的手段。”

“有什么好谈的!”樱木花道瞪了Anna—眼,“你这个阿姨不要因为领了流川枫的工资就帮着他说话,要是你的女儿被花心男人欺骗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坐得住!”

惹火上身的Anna直接放弃跟这个暴怒中的男人交涉,默默地拿着袋子往卧室走。注意到Anna的行动,樱木花道看向卧室,“那个你带回来的女人居然还没走?!”

“你居然还让你的经纪人送衣服过来!”

樱木花道狠狠地推开流川枫,三步并作两步越过Anna,跑到卧室门口时,门在他眼前被打开了。穿着流川枫的衬衫,头发胡乱挽起的阿遥出现在他眼前。

樱木花道脑子空白了一瞬,下意识地把门“砰”地一下直接关上。他四肢僵硬,同手同脚地转过身,脸憋得铁青,抖着手指着流川枫,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副要犯心脏病的模样。

流川枫瘫着一张脸走过去,让Anna把手中的袋子给自己,客气地让她先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等自己一下,也不理樱木花道这个白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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