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灾难(1 / 2)

“什么?流川这小子居然扔下了季后赛的发布会,跑到纽约去找你了?”

这天上午,因为换班阿遥难得有了一些休息的时间,便打电话问候大洋彼岸因为怀了孩子,已经很久没有联系的玲奈。

“这个家伙,让我说什么好,果然就是咪酱说的,一个闷骚的男人。”玲奈哧哧地笑道,“阿遥,流川他啊,对你还真是一往情深呢。”

“你在说什么啊?”阿遥闷闷地说道,“流川他对我就是家人而已。”

“我不信这么多年你感受不到。”电话那头,玲奈的声音正经了起来,“是谁在比赛间隙巴巴地找我们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又巴巴地找人给你定制和服?又是谁比赛一结束连时差都不倒,就为了去找你,照顾了你一晚上?还有,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子对你提出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拒绝,总要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的心愿。这些连樱木都不能一一做到吧。想想你们这些年的相处,问问你自己,你能坦荡地说一句,你们只是家人吗?”

“可是……”明明在很多年前,在那个洛杉矶的午后,自己站在那间公寓门外的时候,无比清晰又无比心死地听到了流川对哥哥说,阿遥是我们的妹妹。

只是妹妹而已。

所以,她不会再去胡思乱想。不想,不问,就不会受到伤害。何况——

“我现在念博士的压力这么大,每天光是看文献、做实验,观摩手术、在门诊坐班就已经把时间塞得满满的了。然后还要争取顺利地在四年内拿到M.D.这么短的时间,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些乱七八糟事情。成为M.D.之后,接着还要考执业医师资格证,还要——”

“阿遥。”玲奈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

“阿遥,你在害怕什么呢?”许是做了母亲,玲奈和以前比起来变得有耐心多了,也温柔多了,“从上一段恋爱到现在,已经过去快四年了。绝大多数的正常人经过这么长的时间都会进入新的感情阶段。而你呢,你一直在空窗期。不要告诉我,你是因为忘不了仙道。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这样的人。仙道对你来说,或许在你的人生中留下过很深刻的痕迹,但是能让你用这么长时间去追怀的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也不要用什么学业繁重之类的借口搪塞我。我就没见过哪个在美国读书的人只有学业没有私人生活的。你这样不过就是把自己封闭起来而已,一点也不酷……”

“砰——”很大的爆炸声从十几条街区以外的下城传过来。在阿遥公寓的阳台上,能够看到天空中隐隐约约飘过一点淡淡的灰尘。随后,市区的防空警报和消防警报都响了起来,附近的居民都跑到了街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遥,你在听吗?阿遥——”电话那头玲奈还在絮絮叨叨,但是阿遥已经顾不上听她说话了。街上的骚动越来越来,从下城区方向飘过来的烟尘也越来越多。五分钟后,纽约医院的救护车开了出来。

阿遥见状,匆匆忙忙地返回卧室换好衣服,拿起工作证和其他必备物品就往医院跑。

一路上,街区上行人的脸写满了恐慌和迷茫,往日繁华但不杂乱的曼哈顿,在这一刻好像突然失去了控制。

来到医院后,阿遥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极其恐怖的爆炸发生后,市内的通信都被切断了。而身在现场的人急需等待救援。医院里需要派遣医护人员赶往下城区。

“我去吧。”在医院分配救援人员的时候,阿遥站起来说道。

“Alice,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现在你必须待在医院里。”Dr.Brown严肃地看着她,“外科手术室的人都必须在这里,等待着第一时间接收伤员,准备手术。”

“Alice,医生的人道精神应该用在他最需要用的地方,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Brown的一番话,让阿遥明白过来自己刚刚过于急躁了。她面带愧色地说道,“非常抱歉。”

但这位教授并没有因此指责她,而是对她和Ella说道,“现在去换上手术服吧,到大厅去等候你们的患者。”

大厅里,换上手术服的阿遥和Ella与其他外科手术室的年轻医生一起并排站着。Ella紧紧地抓住阿遥的手,“Alice,我……有点紧张。”

阿遥的目光直直地盯住医院大门,轻声说道,“Ella,不要怕。”说着,她顿了顿,“如果害怕的话,就想想今天晚上你妈妈会给你准备什么样的晚餐。”

“我妈妈一般在秋天喜欢做金枪鱼沙拉,偶尔也会做些梅子泡饭。”Ella声音颤抖,“听说我祖父那一辈也是日本人,所以留下来这样的传统……”

这个第一次面临大场面紧张到语无伦次的姑娘话还没有说完,救护车就出现在了医院大门口。紧接着,移动病床推着一个个受伤的病人来到他们跟前。Ella再也没有心思去想自己的妈妈晚上会做什么晚餐了。她脚不沾地地和阿遥他们一起忙碌了起来。

另一边。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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