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当年提前说服柴荣对赵家下手的人是谁,就是他的皇后符氏。
她应该和我们是同样的来历,可人家是来搞事业做贡献,而我就是来当炮灰的,我上一辈子真是死的也冤也不冤。
因为防患于未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人家也没有做错什么,所以我不冤。
而我因为尚未发生的事情惨死,还不是罪魁祸首,所以实在是冤。
只可惜不知道她的来历身份是什么,看起来前世也不是一般的人。
本来日子还算平静,我十二岁那年母亲有了身孕,她却愁眉苦脸的,天天盼着生个妹妹。
我这才明白,原来赵氏族人如果有两个以上的儿子,年龄大的长到十五岁就要去很远的地方服徭役,家中只留最小的儿子养老送终传宗接代。
绝大多数直到累死都未能还家,有个别幸运的几十年后回了家,却不是老就是残,父母也早亡故了。
他们是为我哭,哭我将来的命运,等于两年后就要永远离开家人,此后生死不知再无相见之日。
哭过之后,爹爹甚至要将小弟弟溺死来换我一命,我拼死拦住。
我决定不能坐以待毙,就想出了假死出逃的办法,为此一直在做各种准备。
东北太冷了,冬天出逃会冻死在半路上,出逃只能在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