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您救了我的命,又许我下半生衣食无忧,我犯不着和自己过不去。这个秘密,我一辈子都会守口如瓶。”
肖铎见秋月白上了马车,还是告诉了她真相:“十年前六月初七,他去赴约了。只是遇到变故,他没负你。”
秋月白闻言,泪水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多谢。我和阿铎,今生无缘在一起,希望你和你所爱之人,能一生相守,不会像我们一样。走吧。”
送走了秋月白,曹春盎也来递了消息,说是肖铎派去守着酩酊楼的人把连城给带回梦云轩了。肖铎对连城稍一恐吓,连城就把南苑王私自铸造兵器的事都说了出来。而步音楼也说出了自己和表哥已经私定终身的事。
肖铎将连城送离了西蜀,步音楼和连城约定尽快离开皇城和他相会。
接着,肖铎就着手搜寻南苑王反叛的证据,打算一举歼灭。
又听闻蜀军中将赵澜舟对宇文良时凭借世袭坐拥兵权的事颇有微词,很不服气,肖铎便打算借此机会挑拨两人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自己好坐拥渔翁之利。
这日,曹春盎领着一些伶人到南苑王府去,故意拌住他的脚步,让他不能按时去赴赵澜舟之约。赵澜舟在酒楼包间等了许久,都不见南苑王身影,又在此遇到了佘七郎假扮的刺客,不由得怀疑南苑王对自己有不仁之心。
一切如肖铎所料,赵澜舟果然沉不住气,当晚便领着一众兵马赶到南苑王府,和宇文良时翻了脸。
随后,肖铎赶来,将一众人全部擒获。
“怪不得迟迟不出现,原来是黄雀在后。”
肖铎没有理会宇文良时,冷冷道:“赵澜舟,私调驻军,意图行刺王侯,送押京中问罪。”
我今日落此下场,你也别想好过。”赵澜舟受了重伤,自知难逃一劫,便打算拉着宇文良时一起下水,“肖铎!毒杀你的,就是这个人!他怕你发现他贩私盐敛财,为蜀军偷买兵器……”
“赵澜舟!”宇文良时怒吼。
“赵将军,此话可不能乱讲啊。你有何证据啊。”
“之前这些事情,都是我替他干的。我府上还有多年前军备薄的物证,还有几个锻造工匠,是人证!都在我的府上!”
肖铎转头:“去赵将军府上搜证人。”
“是。”佘七郎二话不说,立刻行动。
“王爷,您意图谋逆,其心当诛啊。即日起,我代朝廷收缴蜀军兵权,委屈王爷,暂且禁足王府,听候京中发落。带走。”
天落了雨,肖铎坐在石阶上,在缝隙中插了一柱香。
曹春盎坐在肖铎身边:“干爹,七郎那头,人证物证皆已俱全,等您示下。”
“知道今夜的风,是往何处去的吗。”肖铎并不回答,而是抛出一个问题。
曹春盎随着肖铎看了看天:“起的是西南风,去往京中?”
肖铎打开等活:“……那天阿铎就死在京中。那一天我也死了,只剩下一个半真半假的肖铎。今夜他们的仇,我替他们一并了了。”
肖铎站起身向关押南苑王的房中走去,脚步没有带着一丝犹豫。
“肖掌印,好一番谋划。终于得以功成。眼下是故意来折辱本王的吧。”看着肖铎在自己面前坐下,宇文良时给自己倒了杯茶。
“……王爷在我这儿债叠债,我们一桩一桩慢慢算。夺你兵权,是因为你动了我的人,惹我不快。眼下我来,是因为你欠我的另一笔债。十年前六月初七,王爷在京中如意巷曾取一位少年的性命。你可还记得。”肖铎双手肘撑着膝盖,低着头,声音听起来低沉却冷冽。
宇文良时嘲讽一笑:“肖掌印是嫌本王的罪不够重,将这莫须有的脏水也往本王身上泼?”
“……王爷贵人多忘事,杀人取命如探囊取物,自然不记得。” 肖铎低着的头微微点了点,从腰间取出一条丝绦放在宇文良时的面前,“王爷可想起来了。”
“这是何物啊。”宇文良时正想伸手去取,肖铎不假思索地出鞘,将其挡住宇文良时的手,缓缓换了个方向,用刀将宇文良时的手卡在桌上。
见肖铎耽耽虎视,宇文良时慌了:”肖掌印,真以为此乃本王私物?这丝绦上分明有陈年香渍,一看就是系于香囊之上。本王自幼一碰香料,便会浑身起疹,府上从未焚香,也无人佩戴香囊,这绝无可能是本王之物!”
肖铎微微一笑:“王爷以为我会信?”
“此乃府上秘事,外人不得而知。肖掌印,若是不信,抓几个府上老人来一问便知,他们都是清楚的!”
肖铎表情变得凶狠,一下站起,将刀指着宇文良时:“十年前你去京中觐见先帝,你人就在京中,那夜他横死前后,除了你的车驾,再无旁人出入。”
看着肖铎的刀刃渐渐转向自己的脖子,南苑王紧张极了:“啊,我想起来了,十年前那趟进京,确实有去如意巷吃茶,只是当时本王身子乏得很,每日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