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埋进他的怀里:“怎么了,你说话呀。”
肖铎起先没说话,用力搂紧慕容时慢,抚着她的头发,挑起一缕,一圈圈地绕在手指上:“今日你不过只第一次拒绝了他,他便如此不满,若是多找几次,我怕他威胁你,将当年的事说出来,于你不利。”
“我倒也不怕他说,当初一下子慌了神,生怕连累到他人,也没别的什么了,不过一死——”
慕容时慢话音刚落,肖铎就低头堵上了她的唇。一吻毕,他狠狠道:“你现在可没那么无牵无挂了,我可是你的人,你可不能丢下我。”
慕容时慢被逗笑了:“知道了,绝不丢下你。”
肖铎的手轻轻抚摸着慕容时慢的腰,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寂静的夜空里,隐隐约约传来竹床的吱呀声……
第二日,步音楼来找慕容时慢,和她聊到步音阁准备靴子的事情。送走步音楼之后,她就很想给肖铎做双靴子。
小时候娘亲教过她应该如何制靴,只是那时买不到上等的料子,做出来的总是差强人意。如今,什么料子是她小扶桑买不到的,总能做双好看好穿的靴子了。
她拿了张宣纸直接进了肖铎房间,走到肖铎面前站定:“站起来。”
肖铎乖乖地看着她,见慕容时慢没有再说什么,就放下笔,站了起来。
“脱。”
“……脱,脱?”
“嗯。”慕容时慢点了点头。
“呃,哦。”肖铎觉得自己明白了,连忙把腰带解了下来,又去解扣子。
慕容时慢皱了皱眉头,有些嫌弃:“……干什么。”
肖铎呆住了,还没反应过来,慕容时慢又让他穿上去。牵着他的手把他拉了出来,推了他一把让他坐在桌子上。接着自己蹲下去,把他的靴子脱了下来。
“……你做什么。”
“脱靴呀,给你做双新靴,你好换着穿。”
肖铎喘了口大气:“你是要给我做鞋啊。”
“可惜没有鞋样子,就着靴子画,又怕不合脚。你脱了靴子,叫我量好了尺寸呀,就手剪的,也都一样了。”
肖铎听着,心里又暖又甜,笑了笑。又看着慕容时慢认真描绘着他的脚,又道:“我不缺官靴,你帮我做一双飞云履吧,家常穿着也舒坦。”
慕容时慢听了这话连忙抬头:“为什么不要靴子啊,我做的比巾帽局做得好看。”
“做靴子费手,弄伤了怎么办。”
“哎呀不碍事,外面做的不及自己做得仔细……怎么,以前没人给你做过靴子呀。”
“……除了我母亲,你是头一个。”
慕容时慢听了这话莞尔一笑。
“你呢,瞧你这么手熟,应该不是头一回给人做鞋吧。”
“……自然不是。”
“……那你都给谁做过呀。”
“多了去了。”
“都谁啊。”肖铎有些急了,“那个凌生?”
慕容时慢抬眸冲他一笑:“我爹还在的时候,汀兰水榭还只是个小小的客栈,没什么收入。我娘亲,就经常自己做些东西,然后出去卖,赚些零花钱。靴子可好卖钱了,能挣不少呢。我呢,就跟着她一块做,我可聪明了,一下就学会了,卖了不少呢。你是第一个让我主动做鞋的人。”
慕容时慢低着头,没有看见肖铎的表情渐渐变了。画好了鞋样子,她把纸递给肖铎,撑着他的膝盖站了起来。
“……那个,咱们就做这一双,以后别做了。我有钱。”
慕容时慢听了这话,噗呲一声笑了:“知道了。还有,我都十年没做靴子了,要是不好看,你可不许嫌。”
“好,绝对不嫌弃。”
两人相视一笑,肖铎把慕容时慢搂紧怀里,感受着她的体温。
第二日,肖铎外出归来,看到床旁放着一双崭新的靴子,就知道慕容时慢是赶着做出来了,抱着靴子细细看着,爱不释手。见屋外没人,小心翼翼地把靴子放好,麻利地脱了脚上的靴子扔在一边,迫不及待地弹去了表面上一丝丝的灰尘,穿在脚上。
喜滋滋地打量片刻,提着衣摆站了起来走路,步子都不敢踩实,脸上的笑容是藏也藏不住。走了几个来回,曹春盎急急忙忙闯了进来:“干爹,容管事候着呢,说是要跟您议定全部议程。”
曹春盎注意到了肖铎的新靴子,惊奇地正想打量,肖铎手一松,衣摆遮住了靴子,看不见了。
肖铎点点头,又把靴子小心翼翼地脱下,小心翼翼地整齐摆放好,然后就要往外走。
曹春盎连忙拦住他,指了指他的脚:“干,干爹干爹,干爹。”
肖铎反应过来,抓起自己原来的靴子随随便便一套,又大步地往外走了。
“届时迎亲的事宜便是这些,肖掌印以为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