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您去。”肖铎把慕容时慢拉到一边黑暗处,俯下身耳语道。
慕容时慢没有躲开,微微皱眉:“什么?”
“您每年这个时候,还有过几日,不都是要……”肖铎没有说下去,而是给慕容时慢一个眼神。
慕容时慢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不用了,夏青去备了。”
“那奴才陪您一起。”
“不用了,我……”
“您有人陪,对吧。”
慕容时慢眉头皱紧,收回了搭在肖铎手臂上的手。
“你什么意思?”
“帝姬冰雪聪明,应该知道奴才什么意思。”肖铎微微一笑,又压低了声音,更加贴近慕容时慢,用气音道,“或者,不能叫您帝姬呢?”
慕容时慢下意识呼吸加重,马上就要推开肖铎,可肖铎已经揽住了她的腰身,令她无法后退。
“……你不叫我帝姬,叫我名字也可以。”慕容时慢尽力恢复如常。
“可奴才不知道您叫什么。”肖铎声音略带了一丝威胁的味道,“反正……不是姓慕容就对了。”
“你!”慕容时慢打了肖铎一下,对上他戏谑的眼神,瞬间明白肖铎根本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样要告发她,或者利用她的把柄获得更大的权利。
只是逗她玩儿。
“您先和您的旧友去办事儿吧,奴才派人守着。”肖铎大手抚着慕容时慢的后脑勺,再次凑近,“奴才在房间里等您。”
慕容时慢弄了个大脸红,一把推开肖铎,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凌生哥哥。”慕容时慢小声叫唤。
“扶桑……”凌生也压低声音,转身看见慕容时慢,非常高兴,紧紧抱住慕容时慢,“长高了,更好看了。”
“那不是肯定的嘛。”慕容时慢下意识撒娇道。
“我今日唱的如何?”
“可好听了,你没见我都快听哭了吗?简直和娘亲唱的一模一样……”
说到自己娘亲,慕容时慢又有些难过,凌生摸了摸慕容时慢的脑袋。
“我这些年,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你啊,就是想太多了,其实你当年和夏青远走高飞,我也可以出资出力为你铺路,可你又怕我们受牵连,自己委屈自己这么多年……”凌生口气里满是心疼。
“不过也没事,已经好多了,都会好的。”
凌生温柔一笑,弯腰拿起一沓纸币递给慕容时慢,两人默默地烧完了纸钱。
分别之前,慕容时慢问凌生:“凌生哥哥,汀兰水榭如何了?”
“你放心,家大业大。什么时候你和万岁爷禀一声,回来一趟,亲眼瞧瞧。”
慕容时慢温柔一笑,点点头:“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只要我能做的到,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
“好,那草民在此,多谢崇沅帝姬。”凌生装模作样行了个礼。
慕容时慢只顾着笑,完全没有注意到凌生眼底划过的精明的光芒。
“回去吧,过几日看看情况,我也许会在京城定居。”
“那……西蜀那边呢?”
“我都打点好了,不用担心。”
慕容时慢点点头,转身和夏青离开了。
兰陵宫
慕容时慢没有告诉夏青肖铎似乎已经发现真相的事情,沐浴更衣之后,才刚灭灯躺下,肖铎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掀开帘子,坐在慕容时慢床尾塌边。
“你到底是谁?”肖铎柔声问。
“你为什么不觉得我是帝姬?”
肖铎在黑暗中微微一笑,把自己的推理全部脉络清晰地梳理了一遍,除了他不知道真正帝姬的下落和凌生那方面的细节,其他的都大差不差,全部说中。
“……”慕容时慢沉默半晌,艰难开口,“你能不说出去吗……”
肖铎觉得好笑,伸手刮了一下慕容时慢的鼻子:“奴才为什么要说出去?奴才是你的人,会替你保守秘密的。”
慕容时慢又纠结半晌,抓着肖铎的衣领,把他拉到自己面前,凑近他的耳边:“真正的崇沅帝姬……已经死了。我杀的。”
肖铎皱眉,抬眸看向慕容时慢。于是慕容时慢缓缓开口,把当年的来龙去脉都说了清楚。
“原来他来觐见,只是为了赴十年之约……奴才说了替您保密,就替您保密。”末了,肖铎这么说。
慕容时慢刚松了口气,肖铎又问:“帝姬,奴才能否再问一个问题?”
“……什么?”
“您到底叫什么?”
“哦……”慕容时慢放松下来,语气柔和,“我叫扶桑。”
“扶桑?真好听。那日后无人时,奴才就这样唤您,帝姬可准许?”肖铎歪头凑近慕容时慢,声音听起来乖巧极了。
慕容时慢笑嗤了一声,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