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没想到库珀带她去的下一站是阿兹卡班。
她不想配合,但想到两个部门的长官都已经接受事实,赫敏也不知该如何做。
以往,她的上级,比如教授们,大多数都非常正义。但是这些……同事,让她无所适从。
于是赫敏只好默默地跟着库珀去了魔法监狱。
阿兹卡班难得没有暴风雨。
他们登记后,跟随看守的傲罗一层层深入地下。
这里阴暗潮湿,岩石似乎都浸透了海水,顺着墙面流到地上形成积水。
火把根本无法照亮被黑暗淹没的走廊,赫敏小心翼翼地走着,突然脚底下传来柔韧的触感。
那是老鼠吗?她毛骨悚然。
“Filthy mudblood!”人类的怒吼回答了赫敏的猜测,她狼狈地离开那个死囚的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拖了过去。
赫敏惊叫,撞到了铁栏上。
一个似人非人的脸凑到了她面前,浑浊充血的眼睛锁定了她:“新鲜的小妞,你的肉闻起来真香!”一口臭气随着他的话喷到了她脸上,他抓住了赫敏的手,肮脏尖锐的牙齿作势欲咬。
赫敏惊恐地想要施咒,但他捉住的是她的右手。
“力劲松懈!”前方的库珀转身一击,囚犯松开了赫敏,她连忙朝库珀跑去。
“哈哈哈哈!”死囚疯狂地笑着,引来其他囚犯此起彼伏的笑声,“我们下次再约,小妞!”
“跟紧点,新人。”库珀不耐烦地吼道。
赫敏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那是一只狼人!”她惊恐地小声说道,“为什么不把他栓得再牢些?”
“因为没有人会愚蠢地离牢笼那么近。”库珀一哂,“快点,我们挑一个快死的给麻瓜个交代吧。”
赫敏停了下来,她不愿相信的事实成真了。
库珀听不到她的回应,回身面对她:“有什么问题吗?”
赫敏倒抽一口气:“有什么问题?!我们这是要让一个无辜……不,一个与此无关的人去承担他没有犯下的罪行!甚至还要为此而死!”
库珀深深地叹了口气,她发现今天叹的气比她一整年还多:“格兰芬多,他本来就要死,这没有什么区别。”
“不!”赫敏喊道,“我说,是的,可能对他来说没什么不同,但是对…对这个世界呢?对这个社会呢?这是错误的!我不在意囚犯是否死亡,如果那是公正的审判。但是如果他的死是为了掩护一个位高权重的杀人凶手,恕我不能苟同!”
其他囚犯们都窃窃私语起来。
“是谁!”有人喊道,“是哪个混蛋!”
猿猴狼嚎般的叫声在底层监狱回荡,能站起来的囚犯都扑到了铁栏边使劲摇晃着,愤慨之情让阴冷的海底都沸腾起来。
“不好!”库珀警觉起来,“看看你做了什么,你这个蠢货!”
“我,我…”赫敏不知所措,她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这实在不同,被一群罪犯包围,简直比战场还要糟糕。
库珀一把抓住她,塞给赶来的傲罗,便和其他人加入了平息哗变的工作。
赫敏后悔自己的冲动,安分地跟着傲罗走向上层,但这趟路程并不安全,摄魂怪们涌入狭窄的地道,地面的海水开始结冰。
赫敏屏住了呼吸,负责她的傲罗在杖尖点亮了守护神魔咒,摄魂怪们嘶嘶地发出被烫到的声音,一些继续往下飞,一些则被什么吸引了,留在原地。
“听从命令!”傲罗吼道,加强了守护咒的范围,但是摄魂怪们没有理会,将他们堵在了地道里,朝赫敏贪婪地伸出干枯的手。
赫敏抬起魔杖,努力平静:“呼神护卫!”
一些淡淡的白雾飞了出来,在空中跳跃了几下就消失了。
赫敏知道她的心境还不够快乐,但经过这一天的见闻,她只感到愤怒和脆弱,她的世界观被碰出了细微的裂缝,而这些摄魂怪们看出来了。
她试图再次念出咒语,但失败了。
摄魂怪们在傲罗的惊叫中一拥而上,赫敏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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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敏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间病房里。
虽然这里没有麻瓜医院的消毒水味,但那种装潢一眼就能认出。
她眨眨眼,只感觉头痛欲裂。
“你醒了。”一个金色的头在她床边说道。
赫敏定睛一看,认出了阿布拉克萨斯,只感觉头更痛起来。
“能劳尊驾告诉我后来发生了什么吗?”她深吸一口气问道。
马尔福递给她一杯巧克力,她狐疑地盯着他:“得了吧,要是我下毒,你早死了。”
赫敏喝下巧克力,感觉好多了。马尔福看着她躺回去,继续说道:“恭喜你再次在部里出名了,格林。”
赫